徐州細作。”
“丞相,如果讓這些戰俘入城,重新編制到了軍中,那我們的軍心可就危險了。”程昱也提醒道:“如今我軍實力本就已經不如陶賊,如果再讓這些被陶賊假仁假義釋放的戰俘入城,散播陶賊善待俘虜的收買人心伎倆,渙散了我軍的軍心士氣,那我軍就更沒有機會反敗為勝了。”
“必須讓他們入城!”荀彧大聲說道:“這些戰俘對主公忠心耿耿,拒絕投降陶賊,被陶賊釋放後請求回到我軍卻遭到拒絕,這些戰俘會怎麼想?許昌城裡的我軍士卒又會怎麼想?那對我軍的軍心士氣才是致命打擊!這些俘虜必須讓他們回來,了不起都花點時間甄別身份就是了!”
“開城,讓這些我軍忠勇戰士回城。”曹老大淡淡說道:“他們進城後,也不必甄別,直接把他們編制進我軍隊伍,參與守城。”
“可是如果不仔細甄別,萬一混進了徐州細作怎麼辦?”荀彧驚訝問道。
“混進幾個細作,也好過盡失軍心。”曹老大無奈的答道:“這些將士對我忠心耿耿,說什麼都不肯投降陶賊活命,回到我旗下,卻又要遭到嚴格甄別,審問他們是否已經暗中投降陶賊,豈不是對這些忠勇將士的最大侮辱?”
荀彧與程昱等人默然,曹仁也小聲抱拳唱諾,下城去依令行事,曹老大卻又重重一拳錘在箭垛上,恨恨罵道:“狗陶賊,陰謀詭計簡直就是到了出神入化了,明知道他是渙散我軍計程車氣,動搖我的軍心,卻讓我連拒絕都做不到!”
“其實我們也該慶幸,如果袁紹有陶賊的一半狡詐,那我軍早就完了。”荀彧苦笑了一句,又疑惑道:“咦?怎麼又有徐州賊兵過來?”
曹老大等人驚訝抬頭,見遠處果然又有兩名徐州騎兵飛馬過來,人還沒有靠近城牆近處,兩名徐州騎兵就已經先後大喊了起來,“曹洪將軍,請曹洪將軍出來答話!”“子廉將軍,請曹子廉將軍出來答話。”
“怎麼是叫我答話?”曹洪滿頭霧水,可又不知道是什麼事,只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站出城頭,大聲說道:“我就是曹洪,有什麼事?”
“子廉將軍,剛才太匆忙,我家大人忘了一件大事。”一名相貌猥瑣的徐州騎兵大聲說道:“請問子廉將軍,你的府邸是在許昌城裡的什麼位置?”
“城南斜街,怎麼了?”曹洪更是糊塗的回答並反問。
“原來是在城南斜街,多謝將軍了。”另一名更猥瑣的徐州騎兵點頭,又解釋道:“是這樣的,小人叫李郎,是徐州長史楊宏大人的親兵隊長,我家大人讓我們問你的府邸位置,是因為我們大人聽說,許昌城裡除了曹丞相以外,就數你家裡最有錢,所以讓我們先問清楚位置,等我軍破城後,我家大人也好派人去保護你的家,免得被亂兵乘機搶了,將來查抄起來也方便…………。”
李郎的話還沒有說完,曹洪就已經怒不可遏的拿起了弓箭,李郎和王五兩個老兵油子卻早已回馬就跑,還一邊跑一邊大喊,“子廉將軍,你放心,抄你的家肯定是我們兩個帶隊,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恐嚇你的家眷。”
羽箭射出,在狂奔的李郎背後十步外力盡落地,許昌城牆上下也響起了曹軍將士的鬨堂大笑聲音,曹軍隊伍裡的頭號鐵公雞曹洪則是表情尷尬,破口大罵,神情憔悴的曹老大也是在幾天來首次露出微笑,心中暗道:“連兩名普通的陶賊士卒都如此信心十足,陶賊隊伍裡,會不會存在輕敵之心,給我軍可乘之機?”
“主公,陶賊隊伍似乎有些輕敵。”荀彧也湊了上來,低聲說道:“釋放俘虜雖是為了渙散我軍士氣,卻也足以證明陶賊對此戰信心十足,覺得此戰必勝,楊宏小人又這麼得意忘形,徐州軍隊裡也必然有眾多文武將官與楊宏小人同樣心思。我軍要想創造奇蹟以弱勝強,恐怕就只能在陶賊和陶賊隊伍這點鬆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