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擅長演戲的曹昂的神情有些慌張,硬著頭皮說道:“四弟。你胡說八道什麼?陶應的使者是為兄下令緝拿的,為兄怎麼可能把他放了?又怎麼可能把他保護起來?”
“那蔣幹去那兒了?”曹植大吼道:“是你派人去接的他,現在蔣幹在那裡?”
“你問我,我問誰去?”曹昂差點沒哭出來,趕緊說道:“四弟,你別急,為兄已經派遣京兆主薄韋康韋元將專職調查此事,很快就會有訊息。”
“要是查不出來呢?是不是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曹植繼續的咄咄逼人。
“住口!”曹昂終於忍無可忍了,有些惱羞成怒的咆哮道:“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兄長。也是父親指點的嗣位人,現在還是你的主公!有你這樣對主公說話的麼?”
“我現在不是以臣下的身份對你說話,是以弟弟的身份對你說話。”曹植咆哮得更加大聲,吼道:“大哥。你不要忘了。是陶賊害死了我們的父親。把我們曹家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還強佔了我們的姐妹,把我們曹家欺負到了極點!你是父親的長子嫡子。要下定決心為父親、為我們曹家報仇,不要只想著和敵人眉來眼去,暗中勾結!你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你就不配做曹氏子孫!”
“閉嘴!”曹昂終於無法忍耐,大吼道:“來人,把曹植給我拿下!”
典韋和曹洪等人繼續不吭聲,只有幾名忠於曹昂的親兵站了出來領命,把大吼大叫放肆之極的曹植拉了按住,用目光請示曹昂如何處置時,性格忠厚的曹昂卻又猶豫了,思慮再三始終忍不下心在父親屍骨未寒時殺害弟弟,便在曹植的吼叫質問中垂下了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把他送往後園,交母親處置。”
“用不著你假仁假義!”曹植不肯領好心大哥的情,又吼叫道:“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想帶著我投降陶賊,你做夢!”
“押走。”曹昂把腦袋扭開,心中氣苦之極。
帶頭髮難的曹植被押下去了,靈堂上終於重新安靜了下來,但氣氛卻又變得無比古怪起來,每一個人都是心事重重,一聲不吭,幾乎是孤立無援的曹昂察覺到了這一點,咬了咬牙,說道:“請諸公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也會給我軍將士一個交代,也請你們相信我,那隊救走蔣幹的我軍將士,真不是我派的。”
“兄長,小弟相信你。”曹昂諸弟中最年長的曹丕站了出來,抹著眼淚哽咽說道:“兄長,小弟相信你一定不會這麼做,父親屍骨未寒,你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如果兄長信得過小弟,小弟願隨韋元將韋大人一起調查此事,替兄長查出救走蔣幹的罪魁禍首,替兄長給我軍將士一個交代。”
“既如此,那就有勞二弟了。”曹昂也抹了一把淚水,哽咽說道:“還請二弟輔助韋元將盡快查出真兇,替為兄洗刷這不白之冤。”
曹丕哽咽答應,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郭嘉,忽然出列開口問道:“主公,微臣有一個小小問題,還請主公務必指點。微臣敢問主公,既然主公下令緝拿蔣幹,是為了使劉備相信我軍與他聯盟抗陶的決心,那麼主公為什麼要堅持把蔣幹押往陳倉交給劉備,借劉備之手斬殺蔣幹?我軍自己在蔣幹潼關斬首,或者將蔣幹在老主公靈前斬首,祭奠之後再將蔣幹首級送往陳倉,效果豈不更好?”
做賊心虛的曹昂啞口無言了,曹昂身旁的司馬懿臉色也有些陰沉了,知道因為這個意外的橫生枝節,郭嘉已經開始懷疑曹昂堅持要把蔣幹押到陳倉的真正目的了。良久後,曹昂才硬著頭皮解釋道:“郭叔父,小侄是想讓劉備看到蔣幹本人,免得讓劉玄德我軍效仿陶應,用假人頭騙他,所以才堅持把蔣幹押往陳倉交給玄德公。”
郭嘉凝視曹昂,曹昂不敢與郭嘉的目光相對,心虛的微微低下了頭,見此情景,不要說荀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