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只得趕緊又派人向曹丕和司馬懿通知此事,要求曹丕和司馬懿儘快將皇叔軍領到長安,以便合力抗陶。不過還好,皇叔軍這次來得極快,始終保持著日行八十里急行軍速度,所以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曹丕和司馬懿率領的禮儀隊就在長安以西的槐裡一帶迎來了皇叔軍隊伍,並且在當天傍晚時與親自率軍前來救援的劉皇叔見了面。
在吹吹打打的禮樂聲中與劉皇叔見了面,曹丕和司馬懿自然少不得代表曹昂向劉皇叔千恩萬謝,說一些感激不盡之類的廢話套話,劉皇叔也萬分慚愧的向曹丕等人道罪。說自己本該早到長安,但因為山洪突然爆發切斷糧道,使自軍無法按時抵達,向曹軍盟友一再道歉,然後才向曹丕和司馬懿引見了龐統、張飛和王平等人,接著又說了一大通廢話,最後才攜手進到曹軍隊伍搭建的大帳,在餓殍遍野的關中土地上舉行隆重酒宴。
宴會期間,曹丕才向劉皇叔稟報了潼關軍情,敬請劉皇叔儘快趕到長安與曹軍會師聯手。劉皇叔也立即傳令全軍。要求全軍將士次日再次加快行軍速度,務必要在第二天的日落前趕到百里外的長安城下,曹丕和司馬懿大喜,忙向劉皇叔再三道謝。與劉皇叔等人盡歡而散。
酒席在二更時散了。但曹丕和司馬懿的正事才剛剛開始。二更半時,確認了與自己同帳而眠的司馬懿已然睡熟,曹丕便攝手攝腳的出了寢帳。又連夜摸向了劉皇叔的中軍行帳求見。被劉皇叔的衛士領進寢帳後,曹丕又驚喜的發現,劉皇叔與龐統竟然都在帳中,曹丕趕緊行禮,笑道:“不想龐軍師也還沒睡,深夜打擾,真是抱歉之至。”
“二公子今日在席上幾次對主公與統使眼色,統那敢睡?”龐統笑笑,又問道:“怎麼?二公子,大公子那位心腹司馬懿,是來監視你的?”
“可能是,還不確認。”曹丕如實答道:“是荀文若建議兄長把司馬懿安插到了丕的身便,丕一直在擔心荀文若已經發現了什麼,卻又不知道那裡露出了破綻,不得不小心行事。”
“丕公子謹慎得對。”劉皇叔點頭,又問道:“丕公子,你自告奮勇代替令兄前來迎接我軍,又在深夜造訪,莫非是有什麼緊急之事?”
“不瞞玄德公,丕是為求計而來。”曹丕倒也坦白,先是介紹了曹昂與曹軍老臣衝突不斷的大概情況,又說了曹昂為了親自領兵迎戰徐州軍與曹軍老臣矛盾激化一事,最後才向劉皇叔和龐統拱手說道:“皇叔,士元公,丕知道兄長他想忘卻父仇,率眾降陶,也知道我軍老臣對兄長的暗藏降意萬分不滿,已然生出廢立之心,為了父親留下的基業不毀在兄長手裡,丕決意暗中推動廢立之事,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入手,萬望皇叔與龐軍師不吝賜教,助丕一臂之力,他日得遂夙願,丕定當厚報。”
聽到曹軍內部矛盾激化的訊息,仁義無雙的劉皇叔難免是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轉向龐統說道:“軍師,我等遠來救援曹昂,不想曹昂公子卻有降陶之意,事關重大,丕公子又如此誠懇,屢屢暗助我軍,軍師若有妙計,不妨就獻與丕公子吧。”
龐統眨巴著綠豆小眼盤算,很快說道:“此事不難,就是不知道丕公子想在何時行事?是在破陶之前,還是在破陶之後?”
“時不與我,只能在破陶之前。”曹丕趕緊答道:“丕仔細思量,覺得若是在破陶之後動手,屆時兄長佔有退陶之功,聲望大漲,與我軍老臣之間的矛盾也會緩解,成功可能太小。惟有在破陶之前行事,方有把握成功。”
“丕公子說得對。”劉皇叔附和道:“既然昂公子暗存降陶之心,那麼丕公子就只能在破陶之前出手奪位,不然的話,昂公子若是忽然下令降陶,那聯手抗陶大計可就是大事去矣。而動手後,只要丕公子能夠曹軍老人支援,那麼同為曹軍老人曹仁、張遼和張郃幾位將軍那邊,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