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如此善心吧。”
儘管還不敢確定劉皇叔的承諾能否兌現。但荀彧和郭嘉等曹軍老臣還是因此對皇叔軍的敵意大減。基本相信了劉皇叔起碼要等潼關戰事結束後才有可能與自軍翻臉這點,除了讓曹洪繼續嚴守城池嚴防皇叔軍偷襲外,立即著手商量起如何與皇叔軍聯手禦敵來。還決定由荀彧繼續留守長安,熟知徐州軍情況的郭嘉與程昱再赴前線協助曹仁禦敵,再有就是敲定皇叔軍在潼關戰場的駐兵地點,曹昂則始終一言不發,任由幾名老臣替自己拿主意定計劃,自己只管提筆署名用印,心如死灰。
該來的始終會來,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同時也是建安十一年九月初一這天清晨,曹軍兩代第一重臣荀彧照例早早起床,梳寫打扮準備趕往刺史府署理公務,而當荀彧正在吃簡陋早餐的時候,門子忽然來報,說是曹植到訪,荀彧一聽有些生氣,呵斥道:“去告訴他,有公事在刺史府裡說,成天往我家裡跑象什麼話?替我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門子領命而去,但荀彧剛把最後一口高粱米飯和著粗醬扒進嘴裡時,門子卻又重新回到了房中,很是尷尬膽怯的奏道:“老爺,植公子他不肯走,還說他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務必要請老爺接見,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直說!”荀彧不耐煩的問道。
“植公子還說,此事還事關老爺的滿門性命,他也是冒著性命危險,才來給你送信。”門子膽怯的回答——順便說一句,如果不是顧忌曹植的身份,換別人大清早的跑到荀彧府門前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荀府門子肯定已經動手打人了。
“事關我的滿門性命?”荀彧心頭一跳,稍一沉吟後,荀彧還是點了點頭,答道:“請他進來吧。”
門子領命而去,不一刻,衣服方巾都有些凌亂的曹植公子,腳步匆忙的衝進了荀彧所在的房間,剛進門就神色慌忙的大喊,“文若先生,文若先生,快跑,你快跑,遲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什麼?!”饒是王佐荀彧再是智謀過人,聽了曹植這番晴天霹靂一般的言語,也難免是大吃一驚,趕緊站起身來問道:“植公子,到底是出什麼事了?我為何要逃?”
曹植喘著粗氣不敢回答,只是偷看左右,荀彧趕緊揮手趕開房中諸人,曹植又親手關上了房門,然後才向荀彧雙膝跪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袋,雙手舉過頭頂,緊張的小聲說道:“文若先生,你看了就明白了。”
荀彧趕緊接過信袋,開啟信袋取出其間信箋開啟觀看,只看得一眼荀彧就發現這道書信乃是出自曹昂親筆,再仔細一看信上內容時,荀彧的雙手和全身就開始微微顫抖了,原來這道書信,竟是曹昂寫給曹軍首席大將、兼堂叔曹仁曹子孝的訴苦書信,曹昂在信上向曹仁歷數荀彧等輔政五大臣的弄權欺主之罪,請求堂叔曹仁為自己主持公道,奪回大權,同時曹昂在言語之中,還流露出了想要誅殺荀彧等人的意圖!
“恨天雷不擊殺彧洪諸賊?恨天雷不擊殺彧洪諸賊?恨,天雷不擊殺,彧洪諸賊……。”
反覆默唸著這句話,荀彧的心頭已經只能用心如刀絞來形容了,早已長滿密集魚尾紋的眼角也緩緩滲出了兩滴渾濁淚水,曹植察言觀色,趕緊又低聲說道:“荀叔父,小侄久聞君疑臣則臣必死。兄長他不肯體諒你們對他的一片忠心,還恩將仇報對你們生出了殺害之心,叔父你還是儘快走吧,不然的話,兄長他突然動手殺人,叔父你就是想跑也沒機會跑了!”
荀彧垂首,又猛的想起一事,趕緊擦去了眼角淚水,舉起書信向曹植飛快問道:“植公子,這道書信。你是從何處得來?”
“小侄在父親靈堂之上拾得。”曹植飛快答道:“小侄五更時到父親靈前上香。燒化詩賦請父親檢查功課,在靈堂上拾得了這道書信,開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