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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這句話還罵了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沒有人開口指責這個人,一是因為不敢,二是因為楊證在柴桑和小天池山行詐施騙時,當時在場的荊州文武沒有一個人想到,楊證竟然會拿整整一座柴桑城行詐,竟然會在被團團包圍時,還敢拿自己和殘餘的柴桑守軍為誘餌施騙,誘使荊州軍隊全力攻山。在如此奸詐陰狠的敵人面前,在場的荊州文武捫心自問,覺得如果換成了自己是全軍主帥,恐怕也不能比劉琦做得更好。
又在這時候,新的打擊來了,荊州大營方面忽然響起了喊殺聲和燃起了沖天大火,傳令兵飛奔來報,說是袁能乘著荊州軍主力都被吸引到水面戰場的機會,藉著黎明前的最後黑暗掩護,忽然出兵偷襲了荊州大營,劫走了被荊州軍握為人質的袁胤,還順手殺了許多荊州大營裡的老弱士卒。聽到了這個訊息,荊州眾將是既義憤填膺,又無可奈何,只能是把目光轉向劉琦諮詢意見,腹背受敵的劉琦茫然無措,只能向蒯越諮詢意見。
“大公子,沒辦法了。”蒯越神情低落的說道:“退回下雉吧,船沒了可以再造,將士死了,就沒辦法活過來了,能撤走多少軍隊,就撤回多少軍隊吧。”
劉琦茫然的點了點頭,下令全軍向下雉撤退,荊州眾將垂頭喪氣的唱諾,有氣無力的命令軍隊停止登船,在碼頭是就地集結從陸路向西撤退,又命令已經上了船計程車兵駕船往長江上游撤退。劉琦神色呆滯的看著眾將動作,久久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劉琦的眼中忽然滲出了兩滴眼淚,喃喃的哽咽道:“恩師,你教出了我,為什麼又要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剋制我?”
“既生琦,何生證?”嘆完了這句話,劉琦眼前不覺一黑,喉嚨發癢,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七章 關中之戰
江東大戰一轉眼又成了半年前的歷史,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水陸大戰中,一度佔據所有優勢上風的荊州軍隊,出人意料的遭到了慘敗大敗,八萬荊州精銳只有不到一半撤回到武昌,十三年來辛苦打造的水師船隊也遭到了致命重創,六千多條大小戰船隻有八百餘條僥倖逃回江夏,餘下的大半被徐州水師毫髮無損的俘獲,對徐州軍的絕對水面優勢遭到徹底逆轉,徐州水師搖身一變成為長江首霸,荊州水師則淪落到了連自保都難的地步。
如果不是徐州軍的江東軍團擔心後力不繼,沒敢過於深入荊州腹地,徐州軍江東軍團完全有希望拿下江夏全境,控制夏口要地,但因為軍糧無法保證長期供給,在荊州的北線戰場也缺乏強有力的徐州軍隊接應,魯肅還是放棄了乘機攻下江夏的行動,選擇一邊消化新俘虜的荊州船隊,一邊乘機出兵攻打南昌,拔掉袁耀軍這顆釘在江東門戶上的釘子。
袁耀軍在柴桑大戰中元氣大傷,內部兩大權臣又徹底的反目成仇,根本無力抵擋江東軍團的主力南下,首當其衝的劉勳向袁胤求援無果後,只得開啟海昏城門向徐州軍隊投降,徐州軍又繼續南下,水陸並進合圍南昌城,袁胤父子雖然拒絕投降,準備率軍突圍逃往廬陵,但是楊證的一道書信卻勸得發小袁耀派遣心腹開啟城門,徐州軍乘勢攻入城內,巷戰中殺袁胤父子於城內。袁耀出面率領殘餘的袁軍文武向徐州軍投降,豫章遂平,袁耀也得以護送小袁三公的靈柩返回汝南老家安葬,被徐州軍控制的朝廷封為安城侯。
徐州軍在這次大戰中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兩萬柴桑守軍最終活著與魯肅主力會師的僅有九千餘人,橋蕤之侄橋嶷與別部司馬馮則雙雙陣亡,經營多年的柴桑城內街道也被燒成了一片廢墟,但包括痛失愛侄的橋蕤都承認,這些犧牲絕對值得,用這些犧牲換取到了徐州水師重創荊州水師。徹底扭轉對荊州水師的實力劣勢。徐州軍的獲得遠遠大於損失。戰後,橋嶷與馮則也被雙雙追封為亭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