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徐州輔兵都伯大聲唱諾,又磕了一個頭才爬起來,轉身向冀州眾戰俘喝道:“集合!放下手裡的事,馬上給我過來集合!”
“這匹夫是誰?好大的架子,連諸葛軍師都比不上。”心中帶著驚歎,史雲風趕緊放下鑿了一半的石彈,隨著其他戰俘一起到那徐州高官面前集合列隊,而那徐州高官大概的看了一眼後,又隨手一指史雲風,喝道:“你,出來,跟本大人走!”
“我?”史雲風正納悶間,徐州輔兵都伯早就一腳踢了過來,把史雲風踢出佇列,那徐州高官的背後也立即站出了幾名衛士,二話不說就用繩子把史雲風五花大綁,用麻布塞上嘴巴,又拿了一個大麻袋套在史雲風身上,把史雲風裝進麻袋扛起就走,史雲風雖然拼命掙扎,卻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扛出了戰俘營,同時緊張驚慌間,史雲風也居然忘了留心那徐州高官與看守營都伯的其他對答。
被裝在麻袋裡口不能言,眼不能視,暈頭轉向的也不知道被抬著走了多少時間,史雲風終於被人放在了地上,麻袋再被解開時,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變化後,史雲風發現自己被抬到了一個小帳之中,之前那名趾高氣昂的徐州高官高坐正中,身後還站著一個滿臉諂媚的衛士。
“叫什麼名字?”那徐州高官趾高氣昂的問,嘴裡麻布已經被扯走的史雲風老實答了,那徐州高官又問了史雲風的身份與籍貫,史雲風又如實答了,並重點強調了自己的曾經曹軍身份,但是那徐州高官卻根本不在意這點,只是又問道:“你可知道郭圖?”
“怎麼又是郭圖先生?”史雲風先是一楞,然後趕緊點頭答道:“回稟大人,小人知道,郭圖先生是我們的軍師。”
“知道就好。”那徐州高官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本大人現在問你,如果本大人放你回去,你能不能悄悄接近郭圖先生?”
“大人問這個幹什麼?”史雲風滿頭霧水的反問道。
“少廢話,老實回答。”那徐州高官不耐煩的催促。
“這……。”史雲風遲疑了一下,模稜兩可的答道:“回大人,應該能吧,小人是彭安將軍的麾下士卒,彭安將軍是主公的愛將,和郭軍師的關係也還算不錯,郭軍師經常到小人所在的營地,小人應該有機會悄悄接近他。”
那徐州高官露出了開心笑容,忽然身後的衛士命令道:“李郎,拿些酒菜上來,賞給他。”
那叫做李郎的衛士答應,很快命人取來了一些好酒好菜,又讓人給史雲風鬆了綁,讓史雲風坐到旁邊吃飯喝酒,至今還在滿頭霧水中的史雲風開始還有些不敢,連說小人不敢當。那李郎又笑著說道:“沒事,坐下吃吧,這是我們大人賞給你的,放心吃,我們大人還要和你說話。”
史雲風偷看了一眼那徐州高官,見他對自己笑了笑,史雲風這才放下心來,趕緊坐案几旁吃菜喝酒,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徐州高官才微笑著說道:“酒菜的味道怎麼樣?比你們冀州軍如何?”
“比我們好多了。多謝大人賞賜。”史雲風點頭回答——不過史雲風這話倒也不是奉承。那名徐州高官賞給他的酒菜,確實要比冀州軍大營裡的酒菜好上許多,有兩道菜還是史雲風這輩子都還沒有嘗過的美味。
“想不想以後經常吃這樣的好酒好菜?”那徐州高官微笑問道。
“想,當然想。”史雲風又說了一句實話。
“想不想升官發財?”那徐州高官很有傳銷風範的問道:“你在袁譚匹夫那裡。不過只是一個小卒。想不想當上什長都伯?想不想住高屋豪宅。想不想騎駿馬騎美女?”
“大人,你什麼意思?”身為諸葛亮親兵的史雲風開始裝糊塗了。
“不要問本大人什麼意思,只要你回答想不想。”那徐州高官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