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瞞使君,少將軍昨夜他用計僥倖擊敗了曹賊,繳獲了許多曹賊這些年盜墓掘冢搶來的奇珍異寶,少將軍擔心懷壁其罪,貪婪無度的蔡瑁、張允與黃祖等人不會放過他,所以生出了棄暗投明的念頭,少將軍他不求官職不求賞賜,只求做一個富家翁,還望使君明查。”
陶副主任的三角眼亂轉,半晌才微笑著問道:“劉磐將軍他怕在荊州懷璧其罪,難道就不擔心在徐州也是懷璧其罪?”
“少將軍他不擔心。”劉義有些諂媚的說道:“使君治下的情況,我們少將軍多少也有耳聞,法治清明,有功者賞,有過者罰,能者上庸者下,絕不容許橫徵暴斂與敲詐勒索,且使君的仁義美名早已轟傳天下,我們少將軍助使君拿下救駕大功,相信使君一定容許少將軍在你的治下做一個富家翁。”
說到這,劉義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道:“荊州就不同了,想必使君也知道,劉使君他名為州牧,軍政大權卻幾乎都被豪族控制,對外來人十分排擠,我們少將軍即便身為主公義子,升遷賞罰也必須看蔡黃蒯幾家臉色,這次說實話連我們少將軍都沒想到會奪得這麼多戰利品,就這麼回去肯定會惹人眼紅,那怕是立下再多的功勞也保不住,所以我們少將軍才下定決心棄暗投明,萬望使君收錄。”
劉義轉達的劉磐這番話倒是大實話,靠地方豪族支援才坐穩荊州牧位置劉表,對軍政大權的控制確實遠遠不如曹老大和陶副主任這樣的奸詐豺狼,甚至還不如士家出身的大小袁三公,地方上的很多縣城實際上都是被當地豪強所控制,名譽上是劉表地盤卻連賦稅都很難收上來,自然也就難以保住一夜暴富的從子劉磐——何況劉表本人也未必不會眼紅劉磐弄到的鉅額財富。
徐州這邊的情況就好得多了,陶副主任在統治中雖然也不可避免的依靠地方豪族支援,但是軍政大權尤其是軍隊卻牢牢的掌握在陶副主任的手裡,敢擁私兵自重的闕宣和糜竺等豪族也早被老陶家兩代人先後幹掉,沒人再敢當這個出頭鳥,目前最大的徐州豪強陳登家族偏偏又十分聽話,除了有些喜歡自保守門外,從來沒有和陶副主任爭奪過地方控制權,同時徐州新佔地中的兗州和淮南豪強又是被曹老大和小袁三公打怕了的,江東豪族雖然猖獗卻實力根本無法與徐州本土抗衡,徐州軍隊的控制地中基本上就是陶副主任一個人說了算——這也是賈老毒物、魯肅、曹豹、劉曄和楊長史等外來戶能進入徐州高層決策層的根本原因。所以只要陶副主任開了口表了態,劉磐基本上也就可以放心的在徐州軍控制地裡做一個花天酒地的富家翁,遠勝過在荊州戰戰兢兢,朝不保夕。
閒話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雖然劉磐的話與要求都絕對算得上合情合理,但陶副主任的鳥人性格朋友們都知道,那是親哥哥和老家人都不肯輕易相信的主!所以盤算了片刻後,陶副主任忽然向劉義問道:“劉義將軍,你出城的時候,龐統先生還說了什麼?”
“龐統?”措手不及的劉義先是一楞,然後才茫然答道:“使君是問龐參軍嗎?他說了什麼?小人不知道啊?”
陶副主任凝視劉義,直到發現劉義的茫然神色中確實沒有絲毫作偽後,陶副主任才笑著說道:“是我口誤了,我是問,劉磐少將軍他還說了什麼?”
“哦,我家少將軍想請問,使君何時渡河動手?有什麼需要我軍協助行事的?”劉義忙答道:“我家少將軍還說,辛評匹夫他們已經決定在今夜三更出發,繼續撤往南陽腹地,少將軍為了穩住他們,也答應了屆時將遵從盟約負責殿後,扼住使君南下追殺他們的道路咽喉。”
“緩兵之計成功了。”陶副主任心中暗喜,但還是不敢隨便掉以輕心,道:“此事我還需仔細考慮,劉將軍可以先下去休息片刻,待我盤算好破敵之策,再請你帶信回去給劉磐將軍。”劉義答應,在陶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