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壞種滿地走的徐州決策層更清楚這一點,不管是徐州軍的文官還是武將。都不想再回到過去對冀州軍婢膝奴顏的日子。所以好不容易奪回鄴城的袁譚軍不要說是獲得整合內部的機會了,就是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十月二十四這天,首支徐州援軍高順隊伍抵達白馬渡,第二天就在陳到軍的掩護下展開渡河行動。與陳到軍隔白溝對峙的袁譚軍大駭之下當機立斷。立即向陳到軍隊伍發起強攻。妄圖衝過白溝將高順援軍半渡而擊之,守河的陳到軍奮力迎戰,戰事異常激烈殘酷。具有區域性兵力優勢的袁譚軍牢牢佔據上風,陳到軍雖然也奮力死戰,無奈陳到軍隊伍中精銳不多,始終無法戰退袁譚從幷州帶來的百戰精銳隊伍,戰鬥打到接近正午都僵持不下,兵力弱勢的陳到軍傷亡頗大,白溝河水為之嫣紅。
還好,到了正午時分,高順軍已然先後渡過兩批隊伍共四千餘人,集結後立即趕赴白溝戰場,幫助搖搖欲墜的陳到隊伍穩住白溝防線,然後高順也親率陷陣營在第三隊渡過黃河,急赴戰場協助陳到作戰,並親率陷陣營殺散突破白溝的袁譚軍焦觸隊伍,斬袁軍大將焦觸首級於白溝河畔,這才把白溝戰場重新拉回均勢,袁譚軍繼續猛攻,直至天色全黑,確認高順軍渡河過半,這才無可奈何的收兵回營,高順軍乘機連夜渡河,於二十六日這天上午全線渡過黃河,與陳到軍會師於黎陽。
阻攔高順援軍渡河失敗,袁譚軍實際上已經沒有了多少奪回黎陽重地的希望,袁軍文武紛紛建議袁譚撤退,儲存實力退往鄴城,但袁譚不肯死心,又堅持向陳到和高順隊伍發起了一次進攻,陳到和高順聽了荀諶建議,故意繼續採取堅守之勢憑河而守,意在拖住袁譚並消耗袁譚軍實力,陶袁兩軍再戰一場不分勝負,雙方死傷都相當不小,而袁譚見徐州軍獲得增援後仍然拿自軍無可奈何,信心為之大增,仗著自己的後方路近,遂又命令留守鄴城的郭圖再發後軍增援,決意擊退徐州軍隊奪回黎陽。
袁譚公子敢下這樣的決心,最大的原因當然是還沒有收到徐州主力已經回師北上的訊息,熟知袁譚性格的荀諶也命令兗州西北的各處關隘嚴密封鎖,拼命遲滯袁譚軍細作傳遞訊息的速度,引誘袁譚繼續增兵黎陽,袁譚軍中計後果然往黎陽又增派了一萬多軍隊,還拼命的從邯鄲、鉅鹿等地徵調軍隊南下,全然不知徐州主力已在向著冀州開拔,自軍覆亡時間已然開始倒數。
紙包不住火,十一月初四這天,陶副主任親率大軍三路攻打袁譚軍的訊息,終於還是透過黃河水路的傳遞,從河內送到了袁譚面前,剛獲得援軍正準備再次攻打黎陽的袁譚聞訊大驚,驚呼妹夫為何會師如此神速之餘,也只能是趕緊率軍往鄴城方向退卻,高順果斷率軍追擊,遲滯袁譚退兵速度,並乘勢拿下了蕩陰,為徐州軍開啟了攻取鄴城的前進道路,袁譚則是連安陽都不敢守,率領主力全數退回了鄴城,在鄴城整兵固城準備迎敵。
與此同時,呂由和曹豹等徐州老將押送的糧草也先後抵達了濮陽和黎陽,並接替陳到守住了這兩座北上重鎮,陳到軍騰出手來後,荀諶又馬上建議陳到率軍去攻內黃、繁陽與長樂等地,打通白溝直通鄴城的水運糧道,陳到從之立即出兵,只有鄉兵守衛的內黃與繁陽二城自知不敵,果斷開啟城門向徐州軍投降,只有長樂小城仗著城池距離鄴城較近,不肯投降負隅頑抗,陳到揮師攻打,長樂向鄴城求救無果後也只好開城投降,鄴城以南冀州城池便全部落入徐州軍隊之手。
袁譚公子當然不是不想救長樂,實在是已經沒有救援的必要。在徐州主力已經三路北上的情況下,即便全力救下了長樂,將來也肯定是被迫放棄的命,缺糧少民的長樂小城是既不值得堅守,也註定沒有辦法長期堅守,而更為關鍵的是,袁譚軍現在是否全力堅守鄴城都是一個存在巨大爭議的問題,所以袁譚公子自然也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