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在大帳。”衛士搖頭,答道:“主公原本是在中軍大帳理事,得知幽州軍抵達後,主公就點名傳你到寢帳談話。”
“哦,那請帶路吧。”沮鵠又楞一下這才回答,心裡則樂開了花,暗道:“難怪陶應奸賊這半個月來如此善待於我,原來是早存了叵測居心,也好,正好讓我將計就計!哈,陶賊在寢帳見我,讓我知道他的寢帳位置,也是他命合當休了!”
暗暗歡喜著,沮鵠被衛士一路領進了徐州軍大營戒備最為森嚴的中軍核心地帶,又徑直領到了陶副主任每天晚上和女秘書郭嬛做體育運動的寢帳內,進帳一看,見陶副主任果然大白天的坐在寢帳裡看書,旁邊只有馬忠侍侯,沮鵠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禮說道:“末將沮鵠,奉命拜見主公,主公金安。”
“子輔來了,快請坐,快請坐。”陶副主任很是親熱的招呼了沮鵠坐下,然後命人放下了寢帳門簾,這才微笑問道:“子輔,在我軍中住了半個多月,可還習慣?”
“習慣。”沮鵠點頭,又道:“多謝主公厚賜。鵠在主公軍中住得十分習慣,還十分舒適,主公大恩,末將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萬一。”
“言過了,子輔言過了。”陶副主任哈哈一笑,又突然問道:“子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叔父沮宗公一家,好象是住在廣平縣的雞澤亭吧?廣平離此不遠。子輔為何不派人去接他們來邯鄲暫住。在我軍保護下暫避戰火?”
“不瞞主公,鵠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打算。”沮鵠垂首答道:“但是叔父他難捨故土,不肯離開,所以鵠也無可奈何。”
“啊?原來是沮宗公不肯離開故鄉?”陶副主任一拍大腿。懊惱道:“我應該早問子輔此事的。早知道是這個原因。數日前,我就不該派人去迎接沮宗公一家來邯鄲躲避戰火的。”
“主公派人去了廣平?”沮鵠心中一凜。
陶副主任苦笑點頭,然後又安慰道:“不過將軍可以放心。我派去的都是精幹細作,如果沮宗公一家實在不願離開故土,我軍細作也絕對不會為難和‘傷害’他們。”
陶副主任有意無意的把‘傷害’兩個字說得較重,沮鵠心中暗驚,卻又不敢發作,只是強笑點頭。陶副主任則又笑道:“對了,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子輔,子輔你的父親陣亡在許昌,他的陵寢也是在許昌,我已經派人送信,命許昌對令尊的陵寢嚴加保護,按諸侯之禮重新修繕,等到冀州戰事平息,子輔你就可以回去拜祭了。”
“果然奸賊,竟然拿我父親的陵寢和叔父一家威脅於我,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娓娓動聽!”沮鵠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流露怒色,只是趕緊離席下拜叩首,感激涕零道:“主公為末將考慮得如此周全,雨露恩澤,末將粉身難報!”
陶副主任這次終於沒有親自攙扶沮鵠了,還突然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沮鵠聽封,我現在封你為幽州刺史,方城侯,食邑三百戶!”
“啊?!”沮鵠大吃一驚,忙說道:“主公如此厚賜,末將萬不敢領受啊!”
“別急。”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子輔,我這次的封賞,必須要等你替我做成一件事後,才能生效,做好了這件事後,你也有資格承受這樣的封賞了!”
“主公但有吩咐,只管直接交代就是了,鵠雖赴湯蹈火,也要為主公結草銜環!”沮鵠趕緊抱拳答應,心裡則既是激動又是期待,因為按照這個勢頭…………
“我要你去蔣奇軍中詐降!”果不其然,圖窮匕見的陶副主任果然交代道:“我要你帶二十幾個冀州舊部去蔣奇營中,就說你是被迫投降於我,不得已而降陶,我對你是既不信任,也毫無半點恩賜,所以你逮到機會回蔣奇軍中,重返舊主麾下效力,騙得蔣奇信任,把你留在幽州軍中聽用,你敢不敢去?”
“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