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這樣想出來的啊。”陳應茫然答道:“應常伴主公左右,每遇商議軍情,應都在旁邊陪同擬文,常聽主公和軍師你們商量怎麼陰人害人,就也學了一點,然後也開始動腦筋研究怎麼坑人害人了。”
“完了!”陶副主任一拍額頭,慘叫道:“我的中軍大帳裡,這次是徹底沒有一個老實人了,連元方你都被徹底帶壞了啊!”
說笑歸說笑,敲定了這個混淆視聽之計,陶副主任當即拍板依計行事,令衛士取來在幽州軍營中繳獲的蔣奇親筆書信,交給筆跡專家陳應偽造書信,騙袁譚放棄立即突圍,而陳應也不愧是靠著模仿筆跡在陶副主任身邊混到鐵飯碗的主,很快就模仿出了一道與蔣奇筆跡十分相似的書信,陶副主任仔細看過大喜,當即令人送往鄴城依計行事。然而就在此時,正在仔細研究蔣奇書信的賈老毒物卻叫了一句,道:“且慢,主公,似乎還差一點!”
“還差那一點?”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主公請看,這是一道蔣奇寫給袁譚的書信。”賈老毒物把手中書信攤到了陶副主任等人面前,指著書信說道:“書信內容是蔣奇報知自軍已然抵達邯鄲戰場的訊息,沒有寫完所以沒來得及送出,所以這道信很可能是蔣奇昨天下午寫的,還很可能是因為沮鵠抵達才被打斷,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是第三排第六個字的下面,有一個小墨點。”
陶副主任仔細看了書信,發現情況正如賈老毒物介紹,第三排第六字下有一個小墨點,似乎是無意碰汙,也有可能是故意點上,然後陶副主任立即吩咐道:“元方,加上這個墨點,如果這是蔣奇和袁譚約定的仿偽暗記,那我們這一次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
荀諶有些低估了袁譚軍細作傳遞訊息的速度,其實邯鄲大戰結束的第二天清晨,袁軍細作就已經把訊息送進了鄴城,得知蔣奇軍劫營遇伏遭到了失敗,急匆匆從床上起來的袁譚公子當場就癱在了坐墊上,半晌才回過神來,衝藉著夜色掩護才摸進鄴城的細作吼道:“戰況如何?蔣奇的損失大不大?還有沒有一戰之力?”
“稟主公,這些還沒來得及探明。”細作哭喪著臉答道:“小人只探到蔣刺史已經敗了,具體還有多少損失暫時無法探明,此外小人還探到,因為陶賊兵馬乘機也去劫營,已經奪下了蔣刺史的營寨,我們的幽州兵馬敗往了北方,具體去了那裡也沒來得及探明!”
“廢物!”袁譚怒吼,又咆哮道:“那還不趕緊再去刺探,一定要給我查清楚,蔣奇究竟逃往了那裡,還有沒有可能重新來救幽州?!”
“諾。”細作先是唱諾,然後又怯生生的說道:“主公,小人恐怕要到夜裡才敢出城了,陶賊隊伍在漳水北岸也有駐軍,白天很難有機會透過他們的封鎖,只有到了夜裡才有希望穿過陶賊防線。”
“廢物!”袁譚公子怒不可遏的又罵了一句。
“主公,別為難他了。”郭圖先生難得發一次善心,辯解道:“他說的是實情,白天我軍細作是很難混過陶賊的防線,還是讓他下去休息吧,主公請放心,我軍在邯鄲一帶還有細作,蔣義漢他們也肯定會想辦法與我軍聯絡,所以主公不必心急,肯定還會有後續訊息傳來。”
袁譚公子重重一拍案几,這才揮手讓細作下去休息,然後咆哮道:“廢物!都是廢物!沮鵠是廢物,蔣奇是廢物,都是廢物!都是一天,都是一天就被陶賊擊敗,陶賊是有三頭六臂,能有這麼厲害?!”
“從細作的描述來看,蔣奇應該是中了陶賊的誘敵計,所以才貿然劫營,被陶賊伏擊。”旁邊的高幹分析道:“蔣奇是我軍老將,素來穩重,不會輕易弄險,這次中伏,肯定只是中了陶賊層出不窮的奸計,是判斷失誤,並非戰之過。”
“就算是判斷失誤,也是廢物!”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