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不明的徐州軍偃旗息鼓伏於林中山後,同時東面的徐州軍別寨也是在全面戒備,時刻準備出戰,單等袁譚公子出城送死。確認了這一訊息,袁譚公子也立即明白了妹夫的惡毒用心。既騙自己放棄堅固鄴城,又想把自己騙進伏擊圈送死,所以大罵妹夫奸詐狠毒的同時,袁譚公子也下定了決心,決定說什麼都不弄險出擊,說什麼都要等到與蔣奇取得直接聯絡,然後再決定是否突圍,何時突圍!
徐州軍的賤招還沒完,第二天的黎明時分,又有一個百姓打扮的中年男子。在幾十名徐州士兵的追殺下向鄴城西門衝來。還沒靠近護城河,就已經大吼大叫的表明自己身份,說自己是豫州刺史陰夔陰大人派來的信使,要求守軍立即出兵接應自己。然而得到過命令絕不許輕易開門出擊的守軍卻連吊橋都不敢放下。只是飛報城門守將請示命令。這麼一耽擱下來,那名靠著兩名同伴以犧牲為掩護才衝到城下的陰夔信使,也被徐州士兵亂刀砍死在了護城河旁。他身上攜帶的陰夔書信,也被徐州斥候連同屍體一起帶走。
這名信使帶來的陰夔書信,對袁譚軍或許是一道可以救命的書信,在信上,陰夔詳細稟報了幽州軍的損失情況,也報告了蔣奇和牽嘉在混戰中失蹤很可能已經被徐州軍俘虜的訊息。但很可惜,因為袁譚公子自己頒佈的不許輕易開城的命令,這道可以救命的書信,在最後關頭被徐州軍給截下了。得知了這一情況,袁譚公子既擔憂也有些後悔,卻說什麼都沒有生出立即突圍的念頭。
就這樣,又是一天多的寶貴時間被白白浪費了,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一支數量大約五千人的徐州軍隊,忽然出現在了鄴城北門外的漳水北岸,著手安營紮寨擺出長期久守的架勢,袁譚公子不知這支軍隊來自何處,難免有些擔心,趕緊安排斥候出城偵察時,鄴城東門的守將卻派人飛奔來報,說是鄴城以東,忽然出現了大批的徐州軍隊由東至西而來,數量不明,但規模十分龐大,袁譚公子聞訊大驚,趕緊率領眾人趕來鄴城東門,親自登上城牆檢視情況。
袁譚公子和郭圖先生等人登上東門時,遠來的徐州軍隊已經陸續入營安扎,兵力不知多少,但是鄴城西門外的徐州軍別寨卻肯定駐紮不下,大批的徐州軍只能是沿著圍城工事,繞到鄴城南門外的主營和西門外的別寨駐紮,就象一道巨大的黃色洪流,流淌著從東向西劃了一個弧形,逐漸把鄴城包圍得水洩不通。
“那來的這麼多徐州賊軍?”袁譚公子顫抖著問——其實袁譚公子已有一個答案,只是不敢把這個答案自己說出口。
“主公快看,陶應奸賊的帥旗!”
老將馬延的驚呼,粉碎了袁譚公子心裡的最後僥倖,袁譚公子顫抖著扭頭,順著馬延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妹夫陶副主任那面邪惡到了極點的帥旗,正在新來的徐州隊伍中迎風飄蕩,張牙舞爪的好象是在向鄴城守軍示威。接著袁譚公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城牆上,趕緊扶住箭垛站穩身體後,袁譚公子第一件事就是大吼問道:“陶賊怎麼回師鄴城了?蔣奇的隊伍還在平鄉重新整軍,他怎麼就敢回師鄴城戰場?”
沒人能明白回答這個問題,過了好半天,郭圖先生才怯生生的說道:“或許是陶賊想把我們各個擊破,先破鄴城,然後再破蔣義漢,所以就回師了。”
“公則先生,你不是沒有睡醒在說夢話吧?”高幹大怒說道:“陶賊就算想要把我軍各個擊破,也肯定是先擊破蔣奇,怎麼可能是我們?你當鄴城是這麼好攻破麼?”
喜歡抬槓的郭圖先生這次不再抬槓了,甚至都不敢用習慣性的陰毒目光去看高幹,還把腦袋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高幹也不理他,只是轉向了袁譚拱手,飛快說道:“主公,依幹之見,我軍應該立即著手準備突圍,乘著陶賊的主力回師後安營未穩,明日,不,今夜就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