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公親臨城下受降,但是他既然表示會提前盡撤城上之兵,大開城樓門窗,還架起觀城臺讓我軍將士監視城內動靜,如此足以證明袁譚此番請降沒有懷詐,只是懷疑主公你的信用,這才懇請主公親自到城下受降,當眾赦免他的罪惡。如此佈置,絕不象行詐。”
“這麼說來,只要今天晚上沒有問題,明天我們就有希望結束鄴城戰事了?”陶副主任大喜說道:“如果袁譚真的不是耍詐,真的開城投降,那我饒他一命又有何妨?立即傳令下去,今夜加派雙倍兵力守衛圍城壕溝,今夜如果無事,明天我就親自到鄴城南門受降!”
“諾。”幾個謀士一起唱諾,然後劉曄又謹慎的提醒道:“主公,去受降時,請務必多帶兵馬。”
“那是當然。”陶副主任笑笑,道:“大舅子恨我可不是一般的恨,在他真正放下武器前,我可不會掉以輕……。”
“主公!主公!”
忽然傳來的驚叫打斷了陶副主任的話,緊接著,咱們的萬人迷楊長史連滾帶爬的衝進大帳,未及行禮就大叫問道:“主公,聽說你剛才親自送了袁譚匹夫的使者出營,袁譚的使者,是不是來請降的?”
“仲明先生的訊息真快。”心情正好的陶副主任微笑,又看到楊長史的衣服凌亂,連進賢冠都沒有戴正,似乎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不由又笑道:“仲明先生怎麼急成這樣?”
“主公,別上當!別上當啊!”楊長史跺起腳來,大吼大叫的說道:“主公,那個袁譚不可能投降,不可能投降!千萬別上當啊!微臣敢拿人頭打賭,那個袁譚肯定是詐降!肯定是詐降啊!”
“仲明先生如何知之?”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這……。”楊長史楞住了,好半天才想出一個理由,趕緊說道:“微臣幾次出使冀州,與袁譚打的交道最多,深知他深恨我軍入骨,與主公你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絕對不可能投降主公你,絕對不可能投降主公你啊!所以這個袁譚不能留,絕對不能留!必須要殺掉!必須要殺掉啊!”
“這算什麼理由?”陶副主任也楞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楊長史片刻,陶副主任忽然醒悟了過來,道:“仲明先生,你反對我接受袁譚投降,該不會是擔心袁譚真的投降了我,你就沒機會抄他的家了吧?”
“啊!主公你……?”被說中心事的楊長史一驚,差點就問出口陶副主任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思,好在楊長史反應頗快,馬上就喊冤道:“主公,你可冤枉死微臣了,微臣怎麼能為了這些雞毛蒜皮一樣的小事,干涉你的軍機決策?微臣是擔心,擔心袁譚詐降,騙得我軍掉以輕心,然後連夜突圍或者劫營,以牙還牙報上次的官渡之仇啊!”
“這財迷也有蒙對的時候。”陶副主任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然後笑道:“這點不勞仲明先生提醒,之前你的好友文和先生已經提醒過了,我也已經下令今夜嚴加提防,不會給他袁譚機會。”
“哦?啊。”心裡有鬼的楊長史茫然了兩聲,然後又趕緊問道:“主公,那微臣再斗膽問一句,今夜如果無事,主公就打算接受袁譚的投降嗎?”
“對。”陶副主任坦然點頭,答道:“今夜袁譚如果不耍花樣,明天也老實開城投降,我就到鄴城城下接受他的投降。”
楊長史的臉色馬上變得比哭還難看了,陶副主任卻懶得理會這個只顧自己抄家發財不管大局的財迷,揮手說道:“仲明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那就退下去吧,我準備去巡視營地了。”
“諾。”楊長史哭喪著臉答應,無可奈何的退出中軍大帳,心裡反覆盤算的也只有一個念頭,“麻煩了,如果袁譚那個匹夫真的帶著鄴城守軍投降了,那我豈不是就沒有在鄴城發財的機會了?這全天下,就數鄴城裡的官員最富啊,不把他們從百姓手裡搶來的民脂民膏抄回來,我怎麼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