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紛紛跟上,鋪天蓋地的衝向正南面,烏壓壓如蝗蟲壓境,張興也趕緊拍馬跟上,心裡則冷笑說,“八成是那個權貴帶著家僕出城圍獵,臨時興起讓家僕擊節作歌,活該你們倒黴!不過也不對啊,章武城裡的大戶都被蹋頓大王的隊伍殺光了。那還有什麼大戶出城圍獵?難道是城外亭裡的大戶?”
帶著這個疑問,很快的,張興就隨著蹋頓的隊伍衝到了聲源近處,可是到得現場一看,張興和蹋頓卻又瞪大了眼,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支為數一千多人的騎兵隊伍,穿著與冀州軍不同的杏黃色軍服,打著與眾不同的白底黑字軍旗,排著五個整齊而又疏鬆的橫隊。正在面帶笑容的放喉高歌。不僅絲毫沒有因為蹋頓隊伍的逼近而驚慌失措,相反還唱得更是大聲賣力,就好象是打算用歌聲來迎接蹋頓這群來自沙漠草原的惡狼一樣。
“那來的隊伍?”蹋頓也不是笨人,雖然發現前面的騎兵隊伍穿著與冀州軍不同顏色的軍服。但為了謹慎起見。蹋頓還是命令軍隊停止前進。在那支騎兵隊伍的一百多步外勒住了戰馬,向張興問道:“是不是你們的隊伍?”
“不是,是我們敵人陶應奸賊的隊伍。”張興趕緊指出對面敵人的身份。又疑惑的說道:“可是不對啊,這裡距離南皮足足有兩百多里,這麼點陶應賊軍騎兵,怎麼敢跑到這裡來?”
“不是你們的隊伍就好。”蹋頓大喜,向左右大吼道:“兒郎們,是我們的敵人!衝上去,把他們全部殺光!誰殺得最多,下一座城裡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他的!”
“烏拉!”雜亂不整的烏桓隊伍中頓時爆發出了歡呼聲,吼叫著爭先恐後的殺向對面的敵人,蹋頓的兒子喧謁還衝在最前面,也吼叫得最為大聲,說什麼都要下一座城池裡最漂亮的女人摟在懷裡。
“果然是化外蠻夷,一群野獸。”看到蹋頓隊伍張牙舞爪的直接衝來,親自領兵來此的陶副主任嘀咕了一聲,又冷哼道:“鐵木真,阿骨打,野豬皮,希望你們的祖宗就在這支隊伍裡!”
哼完了,陶副主任隨口下令,旁邊的年斌飛快打出旗號,前兩隊的君子軍重騎也立即掉頭,後面三隊的輕騎則依次上前,在高速衝鋒中拉弓放箭,把弓箭準確射向對面來敵——現在的君子可不是九年前那支幾十支箭才能射死一名敵人的君子了,九年多時間的實戰考驗與從不間斷的練習下來,君子軍的箭術不僅早已是脫胎換骨,還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第一波五百支羽箭射出,就至少有七成準確命中了目標!
和君子軍所有的倒黴敵人一樣,早已經習慣了衝鋒刺砍和勒馬放箭的烏桓騎兵,第一次見到了這麼多騎兵在高速衝鋒中拉弓放箭,都是個個大吃一驚措手不及,中箭落馬者頓時不計其數,受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蹋頓之子喧謁因為衝在最前面,身上又穿著不知從那裡搶來的魚鱗甲,成了第一波君子軍輕騎的首要目標,連人帶馬身受十一箭,其中一箭還不偏不倚的正中喧謁面門,由鼻入腦當場摔下戰馬,還連一聲象樣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收勢不及的後兵馬蹄踏破了肚腸,立即就到了地府去摟抱女鬼。
“喧謁!”距離不遠的蹋頓親眼看到兒子慘死,頓時就難以置信的慘叫了起來,可是不等蹋頓衝到兒子面前檢查死活,君子軍的第二波和第三波輕騎又已經襲來,同樣是把弓箭準確射向蹋頓隊伍,躲避不及的烏桓士兵再次紛紛中箭,慘叫不絕。接著君子軍馬上又施展自軍的另一項拿手絕技,重騎在前,輕騎在後,保持著五個橫隊的嚴整隊形,有條不紊的向後撤退。
“喧謁!喧謁!”蹋頓終於有機會衝到了兒子的身邊,可是讓蹋頓絕望和憤怒到了極點的是,他唯一的兒子不僅肚子已經被馬蹄踏穿,一支致命的羽箭還從鼻腔入腦,深深的插進了他獨生子的腦袋,鮮血和腦漿一起湧出鼻子,就是媽媽的祖石也救不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