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公子繼承荊州基業,到時候蔡叔父在主公的荊州大計中肯定佔著舉足輕重的分量,我現在如果不抓緊機會和蔡叔父打好關係,將來豈不是要和荊州大功擦肩而過?”
“少爺,你在說笑吧?”李郎更是傻眼了,趕緊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公怎麼可能扶持劉琮繼位?荊州的大公子劉琦與我軍關係一向良好,又是老爺的得意門生,是少爺你的師兄,他繼承荊州對我們更有利,主公怎麼可能扶持劉琮?”
“李叔,這你就錯了。”楊證也是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對我軍而言,其實我那位師兄才最不利,我那位師兄劉琦是長子是嫡子,繼承荊州名正言順,不會出現大的變亂,主公想要拿下荊州就會付出巨大代價。但是劉琮繼位就不同了,劉琮只是次子並非嫡子,繼承荊州定然會有許多人不服,手握兵權的劉琦更會不服,不服就會生亂,荊州大亂了,主公拿下荊州不就容易了?”
李郎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說道:“可是劉琦公子,是好人啊,是我們的朋友,幫過我們許多忙啊?”
“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就是主公的行事作風。”楊證說了一句自己對陶副主任的判斷,然後又冷笑說道:“況且,我那位師兄也未必是什麼老實人,他到了江夏後,在江夏原本樹大根深的黃祖就回去了,一半的荊州水師也已經歸他調遣,還有荊州幾員出色的將領,也被他想方設法的弄到了麾下聽用,照這麼下去,主公的大軍南下荊州時,我們最大的對手就要變成我那位師兄了。”
冷笑完了,楊證也不再與李郎羅嗦,揮手催促李郎給自己帶路,楊家老走狗李郎老實聽令,與楊證一起出了館驛,上了車就直奔蔡瑁府而去。結果走了還不兩條街道,老兵油子李郎就又湊到了楊證的車窗旁邊。低聲說道:“少爺,我們的背後有尾巴。”
“沒事,讓他跟吧。”楊證隨口說道:“這裡是襄陽城,被荊州的人跟蹤很正常,我們也沒辦法甩掉,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這次只是去拜見叔父,沒什麼公事,順便他怎麼跟怎麼監視。”李郎唱諾,也不再施展自己的反跟蹤絕跡。領著楊證繼續直奔蔡府。
還別說。楊證攜帶重禮的突然拜訪,還真讓蔡瑁將軍意外驚喜了一把,趕緊把楊證領進了堂中擺設酒宴,親自為楊證接風洗塵。楊證則施展出從老爸那裡學來的馬屁神功。對蔡瑁一口一個叔父的阿諛奉承。禮數極恭,蔡瑁大為滿意忙問起楊證來意,又聽楊證說此來其實別無所求。只是為了行晚輩之禮,還擔心楊證有求於己的蔡瑁更是大喜,對楊證大加讚賞,很是喜歡楊證這麼一個恭敬有禮還不貪心的年輕人。
為了早些與蔡家兄弟打好關係,把蔡瑁哄開心後,楊證又說道:“叔父,如果方便的話,小侄還想拜見一下叔父的三位兄弟,給他們行子侄之禮,還有張允張叔父,小侄也想順道拜見一下,不知叔父能否為小侄引見?”
“不巧,只能為賢侄引見你的二叔父。”蔡瑁順口答道:“你三叔父、四叔父和張叔父正巧都不在襄陽,你只能下次再拜見他們,賢侄如果有什麼禮物給他們,可以留在我這,我替你轉遞。”
“多謝叔父。”楊證趕緊道謝,見蔡瑁派人去請蔡隕後,楊證又順口問道:“叔父,三叔父、四叔父和張叔父他們都是荊襄重臣,聽父親說他們平時裡很少離開襄陽,今日他們為何三人一起不在城中?”
“這……。”蔡瑁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道:“賢侄不是外人,也不瞞你,上次的南陽大戰,我們荊州軍被你們打得太慘,叔父的姐丈對此極為憤怒,痛責各將對士卒軍隊疏於操練,要求各軍加強訓練。前幾天姐丈為了檢查加強訓練後的效果,決定月底在夏口舉行一次規模空前的水陸大軍實戰演練,所以你的三位叔父都去了夏口,還有文聘、鄧義、劉先和蒯良他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