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證而言,劉琦這麼做無疑就是畫蛇添足欲蓋彌彰,反過來證明了荊州軍準備向江東下手,因為荊州軍如果真是隻準備搞一次大規模的實戰演練,那麼劉琦根本就用不著向自己證明什麼。自己即便提醒江東方面做好迎戰準備也毫無作用;或者說劉琦如果準備向益州進攻。那麼劉琦同樣用不著向自己證明什麼,更用不著求自己的父親勸阻徐州軍救援益州,因為徐州軍目前的戰略重點是在北線,根本就騰不出手來管益州的事。劉璋即便向徐州軍求援。徐州軍也是鞭長莫及干涉不了荊州軍吞併益州。
退一百步說。就算劉琦真在害怕徐州軍干涉他攻打益州,那麼楊證認為,劉琦最正確的做法也應該是直接與陶副主任交涉。以稱臣示好的手段,換得陶副主任默許荊州軍吞併益州,而不是求楊證的老爸楊長史出面勸阻,因為楊證很清楚老爸在徐州軍中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在戰略決策上從來說不上話,就算出面勸阻徐州軍救益州陶副主任也不會聽。結合這些疑點,加上劉琦欲蓋彌彰無意中暴露出來的心虛膽怯,楊證便得出了最終結論——荊州軍即將偷襲柴桑,與徐州軍爭奪江東土地!
楊證也不愧是楊長史的長子愛子,完全繼承了楊長史的貪生怕死性格,所以即便是發現了這個危險,楊證也沒有傻到當著劉琦的面在襄陽城裡抖出來,只是與劉琦在妓院裡鬼混了大半天時間,直到下午申時把劉琦灌得大醉後,才與劉琦攜手同車離開妓院,其間楊證還當著劉琦的面給老爸寫了一道書信,替劉琦懇求老爸出面勸阻徐州軍救援益州,劉琦見了書信大喜,又得楊證提醒,也親筆寫了一道書信給楊長史,以門生身份向楊長史問安,然後把書信交給了楊證,讓楊證帶回許昌交給楊長史。
申時過半時,已經大醉的劉琦親自把楊證送回了館驛,然後拱手告辭,同樣大醉的楊證卻不依不饒,又拉著劉琦邀請劉琦改天一同出城射獵,說是要請兄長見識自己的武藝,劉琦帶醉接受了楊證的邀請,這才告辭離去。結果劉琦前腳剛走,楊證臉上的醉意春色也馬上消失,立即就把李郎拉到了內室,告訴李郎自己的懷疑,與李郎一起商量對策。
和楊證一度的懷疑一樣,李郎聽了楊證的懷疑分析後也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又疑惑問道:“少爺,這不大可能吧?劉表和劉琦如果敢這麼做,等我們的主力回過頭來,還不得一巴掌把他老劉家拍死?”
“如果我們的水師完了,那麼我們的主力就算回過頭來,也一巴掌拍不死劉表劉琦了。”楊證冷靜的分析道:“荊州北有漢水之險,南有長江可依,荊州軍只要能夠迅速消滅我們的水面力量,那麼我們的主力就算回師南線,一時半會也收拾不了荊州軍隊,劉表父子則可以利用絕對的水面優勢擋住我軍腳步,與我軍成鼎足之勢,並乘機吞併益州和交州壯大他們的力量,然後與主公逐鹿天下。”
“少爺說笑了吧?”李郎笑道:“就荊州這幫水鴨子,到了陸地上,小人也可以單挑他們一兩個,就他們也配和我們爭霸天下?”
“李叔,你這麼想或許對,但劉琦未必會這麼想。”楊證平靜說道:“上次我們在南陽,確實把荊州軍打得很慘,但我們打敗的只是黃祖和蔡瑁,並沒有打敗劉琦,劉琦對我們未必就會懼怕,心裡對我軍存著不服,有著想與我軍一較長短的心思,對他來說也十分正常。”
“少爺這麼說也對,象他那樣的年紀,倒也正是爭強好勝和想要建功立業的時候。”李郎點頭,又道:“為了謹慎起見,我們是得趕快向是尚書和魯都督報信,請他們做好提防準備,這樣才可以確保萬一。要不少爺你馬上就寫信吧,小人安排隨從先回許昌報信。”
“立即向許昌報信是當然,但我擔心向許昌報信恐怕來不及了。”楊證說道:“蔡叔父曾經說過。荊州軍是定於本月月底舉行實戰演練,劉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