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肯定有內奸!”郭圖先生自信滿滿的說道:“陶賊故意射書,裝成要與我軍和談的模樣,騙我軍掉以輕心,然後利用他收買的內奸開啟城門,乘機偷城,只是他的行動功虧一簣,所以趙雲賊子就乾脆栽贓呂將軍,乘機掩護陶賊的真正內奸!依臣下之見,主公應該嚴查今夜試圖靠近城門之人,找出這個內奸!”
“有理!”袁譚公子大力點頭,飛快吩咐道:“快,立即把東西南三門的城門官召來這裡,我要親自審問今夜都有那些人試圖靠近城門!”
傳令兵再次領命而去召集三門城門官,好不容易洗清嫌疑的呂曠將軍則是怒不可遏,向袁譚公子請令道:“主公,末將請令率軍三千出城,去與趙雲匹夫決一死戰!一雪新仇舊恨!”
“不行!”袁譚公子斷然拒絕,道:“敵暗我明,且陶賊兵馬還在三里外集結,此時開啟城門,如果陶賊乘機攻進城來,我軍便大事去矣!”呂曠恨恨退下,郭圖先生則大讚主公英明,處事冷靜,穩重如山。
四更半時,三名城門官先後趕到東門城上,向袁譚公子稟報說今夜並未有人試圖靠近城門,袁譚公子大惑不解,已經大概瞭解了事情經過的郭圖先生則說道:“主公,末將剛才問了情況,我軍是在三更初刻左右發現情況不對,若圖所料不差,陶賊的內應可能是約定了在三更半動手,只是我軍將士仔細慎重,城外的陶賊兵馬提前暴露,所以內應才沒敢動手,城門官不知情也很正常。”
“是這個道理!”袁譚公子點頭,又皺眉說道:“麻煩了,陶賊的內應沒有暴露,以後我們豈不是日夜不得安生了?”
這時候,高幹從南門方向匆匆趕到了鄴城東門城樓處。向袁譚公子說道:“主公,情況不對,末將剛剛聽到報警時,先上了鄴城西門,發現陶賊的兵馬雖在三里外集結,但是在陶賊的圍城工事處,卻有一排火把從西城直到東門,把鄴城團團包圍,事有可疑,望主公慎查之。”
袁譚公子抬頭往外張望。見確實有一派火把。呈弧形把鄴城包圍,一直消失到了視野盡頭處,位置也確實在徐州軍之前修建的薄弱工事處,袁譚公子不由大奇。道:“陶賊點這麼多火把幹什麼?有什麼用?”
“陶賊莫非在連夜施工。加固圍城工事?”很少開口的辛毗提出了疑問。
“呵。讓他加固去,四十里長的圍城工事,我倒要看看他能加固到那裡。”袁譚公子冷哼。
“主公。應該出兵去衝一衝,看看陶賊到底有什麼企圖。”高幹建議道。
“不行!”袁譚再次拒絕,道:“敵情不明,此時絕對不能開城,況且城外的趙雲,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出城去只會是白白送死!”
高幹再勸,袁譚還是不聽,郭圖先生也說要防著內應乘機作亂,袁譚公子便果斷下令,說擅自出城者立斬!高幹無奈,只得退下,此時,時間已是四更三刻!
於是乎,就這麼城上城下的對峙著,徐州軍隊不退,袁譚軍也不敢出城,時間便又一分一妙的繼續過去,很快就到了五更寅時正,徐州軍也已經獲得了四個時辰的挖掘時間!袁譚公子在城牆上提心吊膽,只輪休過一次的陶副主任則拒絕了部下的輪休建議,繼續親自領著士兵挖掘壕溝,臉上身上盡是泥漿,整個人就象是剛從淤泥裡撈出來的一樣。
因為徐州軍隊死不撤退,袁譚公子也沒敢輕離城牆戰場,只是聽了郭圖和呂曠的建議,進了城樓裡躲避風寒,烤著炭火打盹,大部分的袁軍文武也退進了城樓,只有高幹和辛毗等少數人沒有進城樓,還在城牆上向遠處張望,心裡隱隱覺得不妙,“如果陶賊隊伍是來偷城,那麼暴露行跡後,也該撤退了啊?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退?究竟是什麼原因?”
寅時初刻過後,陶副主任親自負責率領的壕溝段終於挖成,幾乎累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