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到魯都督的主力來援,能不能殺掉甘寧也無所謂了,少爺你也用不著這麼心急。”
“橋叔父的城池真守得很好嗎?”楊證有些不置可否,低聲向李郎說道:“李叔,你知道這十幾天來,我們消耗了多少羽箭和守城物資嗎?”
“不知道。”李郎搖頭,然後又補充道:“肯定不少,尤其是箭,至少以萬計。”
楊證點點頭,輕嘆道:“橋叔父確實擅守,可是他的守城策略是用工事和輜重堆,現在我們四面環敵,軍需輜重用一點少一點,沒有辦法補充,敵人卻背靠長江水道,軍需輜重可以獲得源源不絕的補充,這樣對耗下去,一旦我們的守城輜重耗完用光,魯都督的援軍又還沒有來得及趕來增援,或者我們的水師在水面戰場上被敵人擊退,無法為我們提供增援,那怎麼辦?”
“這個……。”並不擅長這些的李郎撓頭了,然後說道:“不可能吧?魯都督的援軍,怎麼可能被敵人擊退?”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因為我們的水面力量始終處於劣勢,那怕是鄱陽湖水師和巢湖水師加在一起,也仍然無法在實力上壓過荊州水師。”楊證又輕輕嘆了口氣,道:“雖說打仗不是單靠兵力和船隻的對比,可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我們如果不做好無法獲得增援的準備,一旦援軍真被敵人擊退,那就是想要亡羊補牢也來不及了。”
“這倒也是,那依少爺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李郎點頭問道。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去指望援軍,優先考慮如何僅憑我們的自身力量擊退敵人。”楊證答道:“這麼一來,我們能夠獲得增援就是大勝,不能獲得增援也可以不輸。”
“僅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擊退敵人?這難度好象有點大。”李郎苦笑。
“難度是比較大,但也不是毫無希望。”楊證苦惱的說道:“其實我早有破敵之策,我們的敵人內部矛盾重重,隱患極多,彼此之間不僅根本互不信任,還有許多人一直在暗中互相敵對,只是這些矛盾和隱患暫時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現在我就缺一個契機一個突破口,只要劉琦他給我一個機會,我就能讓他的內部矛盾徹底爆發,不戰自敗。”
楊證這番話有些過於深奧,只喜歡跟著享福和扮盜行劫的李郎幾乎聽不懂,只能安慰道:“少爺別急,我相信你一定行,你比那個劉琦小子聰明多了,他上次在你面前裝模作樣,還不是被你一眼給看穿了?我相信你要不了幾天,就一定能找到這個什麼契機突破口,把他活活玩死!”
“也不能小看我這位師兄,他也是一個很聰明很有天賦的人。”楊證絲毫不敢輕敵,又說道:“上次我看穿他的欲蓋彌彰,也不過是因為蔡叔父無意中說漏了嘴。讓我先有了些懷疑,後來師兄出現的時機也不對,不然……,咦?欲蓋彌彰?”
說到這,楊證忽然自己打住,瘦臉上還露出了驚奇神色,李郎形影不離的跟著楊證也有不少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楊證有這樣的神情,忙問道:“少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楊證揮手讓李郎安靜。又盤算了片刻後。楊證猥瑣的乾瘦臉上就露出了微笑,道:“我知道怎麼創造契機了,李叔,我們走。去見橋叔父商量事去。”接著很快的。楊證就領著李郎把已經上床休息的橋蕤重新拖下了床。又在橋蕤的面前介紹了自己的奸計,橋蕤大笑,立即派衛士連夜去傳楊證指定那名荊州戰俘來見。
楊證指定這名荊州戰俘。也就是上次在填河時被徐州軍打掃戰場救回來的那名荊州士兵,叫什麼楊證早忘了也不重要,總之經過了徐州軍醫的全力搶救過後,這名荊州兵已然揀回了命,雖然傷勢還沒有痊癒,卻也勉強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也使這名荊州兵對徐州軍是充滿感激,一再主動表態願意投降加入徐州軍。所以橋蕤出面召見了這名荊州兵交代任務後,這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