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刑時昏厥過去,好不容易挨完軍棍後,張允和蔡家兄弟也再一次痛暈了過去,一起人事不知,一起被各自親兵抬回了水寨搶救。
身為荊州重臣的張允和蔡家兄弟一起倒黴的大訊息,自然是在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荊袁聯軍的大營,密切監視著荊州軍動靜的徐州軍斥候細作探得情況,趕緊把訊息送到了柴桑城中,橋蕤和楊證聞報一起大喜,然後橋蕤趕緊向楊證問道:“賢侄,是否立即連夜派遣使者去與張允等人聯絡,乘機行事?”
“叔父,不用急。”楊證答道:“張允和蔡家兄弟受傷太重,今夜未必能有精神接見我們的使者,等幾天再說,先讓他們養養傷,也讓他們更恨劉琦一些。況且荊州軍目前士氣尚盛,劉琦的心態尚未焦急,也不是動手的時候。”橋蕤認同楊證這個判斷,便決定再耐心等候數日。
橋蕤和楊證首先等來的一場激烈的城池攻防戰,經過十餘日的耐心準備後,冬月十三這天。劉袁聯軍終於向柴桑發起第一次大規模攻城,橋蕤和楊證都不敢怠慢,一起親臨護城河已經被填平大半的柴桑西門主戰場督戰。而初出茅廬的劉琦更是不敢怠慢,除了也親臨陣前指揮攻城外,又安排了袁耀軍負責攻打柴桑南門,幹兄弟劉虎負責攻打東門,大將文聘攻打北門,四門一起強攻,從一開始就對柴桑城池發起最為猛烈的攻擊。
辰時剛剛過半,荊州軍的攻城隊伍便已經安排就緒。劉琦迫不及待的登上帥臺點將發兵。令大將賴恭為先鋒,率步兵四千攻打柴桑西門,又頒佈重賞,許諾先登城者賞金十斤。斬下橋蕤首級者賞黃金三十斤。賴恭隊伍聞言士氣振作。戰鼓剛一敲響,第一波兩千人就立即向柴桑西門發起進攻,同時柴桑東南北三門外的劉袁聯軍也立即發起進攻。推著各式各樣的大小攻城武器齊衝柴桑城池。
柴桑東南北三門的偏師戰場情況好些,有護城河可守和羊馬牆緩衝,逼著劉袁聯軍只能是用橋車渡河攻城,出現危險的可能不大,西門這邊最危險,護城河被荊州軍不惜代價的填平大半後,橋蕤苦心修建的羊馬牆便已經失去了緩衝作用,荊州軍的各種攻城武器也可以直抵柴桑西門城下,所以柴桑西門的戰事也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城牆上下殺聲震天,箭鏃如蝗,石落似雹。
震天喊殺聲中,荊州步兵頂著徐州軍的密集箭雨,以最為正規的攻城戰術發起進攻,先是以襄陽炮壓制城上守軍,然後用長盾組成臨時工事,繼續以弓箭壓制城上射手,最後才是雲梯車和撞城車等大型攻城武器進攻,同時還輔之以數百計的輕便飛梯,快速而不焦躁的衝向柴桑城牆,將飛梯搭到城牆上展開蟻附攻城。
憑心而論,曾經被陶副主任抽得滿地找牙的荊州軍戰鬥力並不算太差,只是十分不幸的碰上了徐州軍中最精銳的幾支隊伍,這才被揍得屁滾尿流潰不成軍,可是到了徐州軍的二線隊伍柴桑守軍面前,荊州軍在戰鬥力和意志鬥志方面就顯得毫不遜色了。尤其是到了最為考驗戰鬥力和意志力的蟻附攻城時,荊州軍更是打出了讓老將橋蕤都為之讚賞計程車氣鬥志,在矢石如雨的危險情況下,飛一般將一架接一架的飛梯搭上城牆,咬著武器飛快向著城牆上端攀爬,去與徐州軍爭奪城頭陣地,也去爭奪劉琦許諾的十斤黃金先登重賞。
之前說過越是正規的戰術越難破,對荊州軍而言很不幸的是,他們的正規攻城戰術,偏偏碰上了橋蕤這個最喜歡用正規戰術禦敵的對手,所以他們的正規戰術也遭到了最正規的應對戰術破解了。荊州軍的飛梯剛搭上城牆,立即就有數名徐州士兵合力抬動的大木撞開,連人帶梯撞翻在地,襄陽炮用城牆上的襄陽炮反壓制,雲梯車用火箭加燕尾炬焚燒,撞城車用穿了鐵鏈的大石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條不紊的一一破解,毫無半點的措手不及。
註定要讓荊州將士傷心的是,他們的攻城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