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在楊證的耐心份上,便隨口叫過一名衛士,吩咐道:“安排個信使,去替楊公子送信。”
衛士答應,接過了書信,橋蕤領著眾人匆匆而去,楊證這才又拿出了信袋,一邊把書信裝進信袋中,一邊向那衛士懇求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帶我去見信使好嗎?我還有幾話要當面交代。”
衛士不疑有他,忙把楊證領去與信使見面,楊證則乘機在此期間將手中信袋和早已準備好的信袋調換,然後再見到橋蕤衛士安排的信使時,楊證一邊把書信和一塊金子交給他,一邊說道:“這位大哥,情況緊急,你如果能在兩天之內把書信送進南昌城,四天半內帶回書信,我再賞你一塊金子,還會求父親賞你官職,我父親楊仲明是朝廷現在的尚書僕射,他隨便一句話,你升三級都還是少的。”
“公子放心。”信使大喜說道:“從柴桑到南昌有水路可通,小人讓水手日夜兼程,保管按時送達。”
“既如此,那就多謝了。”楊證點頭,又說道:“還有,聽說現在南昌是袁胤當家,你可以說信是給袁胤的,反正都一樣,袁胤會把書信交給袁耀的。”信使答應,接過了橋蕤衛士發給的通行令牌,急匆匆的出城登上快船而去。
又是一個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四這天,楊證再一次來到了橋蕤的面前,而橋蕤恰好在與蔣欽討論軍情結束,見楊證又來求見雖不耐煩,但還是讓楊證上堂說話,而楊證上得堂來後,開門見山就說道:“橋叔父,蔣叔父,麻煩你們加強一下對海昏一帶的斥候監視,若小侄所料不差。明後兩天,海昏那邊就得出事。”
說完了,楊證扭頭就走,留下橋蕤和蔣欽在大堂上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一起疑惑說道:“楊老貪家這小子,發什麼瘋?明後兩天,海昏那邊就得出事?出什麼事?”
二十五這天一天都平安無事,楊證也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客房裡讀書,沒有再去騷擾橋蕤和蔣欽。李郎幫著楊證掐算時間。估計著即便得手在今天也很難有訊息,便也沒有過於焦急。但是到了二十六這天,李郎就有點坐立不安了,從早上開始就不斷在門前張望。可是一直到了正午了都還沒有訊息。楊證卻還是坐在案前讀書練字。筆跡工整得如描如畫,絲毫不亂。
“怎麼還沒訊息?”李郎心中焦急,忍不住湊到了楊證的面前。低聲問道:“少爺,還在沒訊息,會不會是你的離間計失敗了?”
“失敗了就失敗了唄,我們有損失嗎?”楊證反問,手中毛筆也仍然不亂。
“這倒也是。”李郎點點頭,又低聲說道:“少爺,有個問題我昨天晚上才想起來,你說會不會袁術軍的能人,指出你的偽信不過是離間?想讓袁胤和劉勳自相殘殺?”
“李叔,我打個比方,只是一個比方。”楊證繼續練著毛筆字,隨口說道:“假如那天我父親突然仙去,父親指定我繼承家產,你跟了我父親多年,掌握著我家的錢庫鑰匙,替我管著錢糧花銷,王五和陳二他們覺得你太霸道,要你這不準花那不準花,你會不會聽王五和陳二的?”
“這……。”李郎有些猶豫,然後苦笑說道:“少爺,你這個比方打得太不恰當了,我怎麼敢給你當家做主?我對老爺和你可是忠心耿耿。”
“那就換成王五吧。”楊證順口說道:“假如王五掌握了我家的錢庫鑰匙,架空我這個少爺,李叔你和陳二反對王五的所作所為,王五會不會聽?”
“那小子絕對不聽!”李郎趕緊表態,又道:“少爺你放心,王五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把他的蛋黃子擠出來喂蒼蠅!”
“這就結了。”楊證笑笑,道:“換成袁胤就是王五,李叔你就是閻象,陳二是舒邵或者金尚,所以閻象、舒邵和金尚一定會反對袁胤架空袁耀,替袁耀掌握錢庫鑰匙,袁胤也一定不會聽他們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