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一個個的都不過來,留著她一個人在這裡,她怎麼能不胡思亂想。”
薛思琴心裡也很難過,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郎中來了,郎中來了。”外頭有婆子蹬蹬的跑進來,隨即打起簾子來,幼清朝裡面讓了讓,隨即就看到一身杭綢直綴,打扮的丰神俊朗的封子寒帶著個藥童進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幼清,朝她眨了眨眼睛,才神色莊重的到床邊去了。
薛老太太一看到封子寒來就黑了臉,陶媽媽壓著她的手臂低聲道:“您再不喜歡,可他醫術無人能及,許多人家就是費了千金都求不到他露面,如今他肯來救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明白。”薛老太太咬牙忍了,給封子寒讓位子。
封子寒號了一刻的脈,又掀了周文茵眼簾看了看,搖了搖頭,薛老太太被他這動作驚的腿軟,急著問道:“神醫,她人怎麼樣了。”
“哦。”封子寒回道,“沒什麼大礙,我施個針就好了。”說完擺擺手,“你們都出去吧。”
方氏道謝:“請您多費心
守望黎明號。”就帶著幾個女兒往外走,薛老太太不相信的看著封子寒,封子寒也不看她鋪了針包拿了個銀針捏在手裡,薛老太太被陶媽媽拉著出門,等一行快要退出去時,封子寒忽然回頭指著幼清,“讓那小丫頭留下來幫我。”
眾人一愣,幼清本來還慶幸,一聽他的話頓時黑了臉,封子寒好像沒看見似的:“她一個小姑娘,總不能讓我親自動手給她脫衣服吧。”
“這……”方氏遲疑,“要不然,留個婆子幫忙行不行。”
封子寒不同意,薛老太太看著幼清,就想到了周文茵的不幸,越發的厭惡,擺著手道:“救人要緊,讓她留下來吧。”涼她也不敢做什麼事。
薛思琴拍了拍幼清,低聲道:“為了周表妹,你就辛苦一下。”
幼清抿唇笑笑點了點頭,其它人退了出去,小藥童把門關上,幼清走過去站在封子寒面前,語氣不善的道:“讓我怎麼幫!”
“不用。”封子寒笑嘻嘻的擺著手,“你在一邊陪我說說,就是幫了最大的忙了。”
幼清忍了許久才沒有讓自己發火。
“我說。”封子寒掀了周文茵衣袖,行雲流水的施了幾針,“你們家怎麼一會兒有人生病,一會兒有人自殺?”又道,“這姑娘是不是昨天被蔡彰調戲的那個啊,小姑娘……”他關切的看著幼清,“你沒事吧。”
這件事傳的這麼快,連封子寒都知道了,幼清挑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又不是稀罕事,蔡彰現在可是到處在說。”又道,“除了聾子,大概是人都知道了吧。”
幼清還沒有說話,原本躺著的周文茵猛然睜開了眼睛冷冷的望著封子寒,眼中滿是憤恨,封子寒被她看的一愣,隨即拍拍胸口道:“嚇我一跳,你醒了也吱個聲啊,我還當誤診了呢。”
周文茵不說話,視線一點一點移到幼清臉上。
幼清也不動,神色輕鬆的看著周文茵。
兩個人就這麼看著對方,過了許久周文茵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勞清妹妹來看我,真是感激不盡。”
“姐姐客氣了。”幼清神色淡然,“姐姐何必想不開呢,人活著才是最好的。”
周文茵緊緊攥緊了拳頭,面上壓著情緒,一字一句道:“妹妹說的對,我當然要好好活著,不但要好好活著,還要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看著,嫉妒著!”
幼清不置可否,頷首道:“唔,那就祝福姐姐生活越來越美好。”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勒痕,“下次記得打個死扣。”
周文茵大怒,咬碎了一口的牙。
封子寒聽出了夾槍帶棒,暗暗嘖嘆不已,立刻捲了針包起身:“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