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
太陽落山前薛思琴夫妻兩人回了三井坊,幼清也回了青嵐苑,採芩說起送去給方明暉的衣裳:“洮河說大少爺有辦法將老爺的衣裳送去延綏,讓我們不用再找鏢局了。”
“行啊。”幼清高興的道,“那你把東西收拾出來,再請洮河過來瞧瞧,若是東西太多了我們可以將冬天的衣服先送去,夏天的到是可以緩一緩。”這會兒過去等到那邊也要七八月份了,天氣涼了下來夏天的衣服自然是用不著了。
“好。奴婢明天就去找洮河。”採芩話剛落,就聽到外頭小瑜在外頭說話,她眉頭挑了挑,道,“好像是牛氈家的聲音。”她說著站起來,“奴婢去看看。”說著出了門,過了一會兒將牛氈家的領了進來。
“方表小姐。”牛氈家的自二太太被送去攏梅庵以後,每每見到幼清都恨不得時時弓著腰才好,她蹲下來要行大禮,採芩忙過去扶著她,“媽媽也不是頭一次打交道,我們小姐還常說您厚道本分,做事又可靠,您也不要生分,有話只管回便是。”
幼清笑著微微頷首,指了下面的杌子,道:“媽媽坐了說話。”又吩咐小瑜,“給牛媽媽倒茶。”
牛氈家的本來半個屁股快落到杌子上了,聽了幼清的話忙站了起來,擺著手道:“不用,不用,奴婢說了話就走。”幼清也不強求,等牛氈家的坐下,她問道,“媽媽突然來,是為了什麼事。”
牛氈家的就看了看綠珠和採芩,採芩心領神會的帶著綠珠出去守著,牛氈家的就從胸口拿了封信出來:“是胡泉送來的,信是從通州來的。”
通州來的信,那就是路大勇那邊有訊息了?
牛氈家的本以為自己立了大功的,卻沒有想到幼清並沒有多高興的樣子,她頓時心頭一沉小心翼翼的將信放在炕几上,低聲道:“今兒忽然有個生人把信給了胡泉,說是請他轉交給方表小姐,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可又不敢怠慢怕耽誤了您的事情,所以就讓奴婢送來了無良毒妃。”總不會是什麼人打方表小姐的主意寫些亂七八糟的信吧?
若真是這樣,那他們可就真的闖大禍了。
牛氈家的看幼清的表情,心裡越愛沒了底。
“我知道了。”幼清淡淡的道,“雖不知道是什麼信,可辛苦媽媽跑一趟,這情我記著了。”她說著道,“也代我和胡泉說一聲。”
牛氈家的提著的心一下子就鬆了下來,她滿臉高興的望著幼清:“這都是應該的,方表小姐客氣了。”說著站了起來。
幼清喊採芩進來:“我記得房裡還冰著西瓜吧,給媽媽撈一個帶回去解解暑氣。”
牛氈家的千恩萬謝。
採芩送牛氈家的出去,讓人撈了個冰鎮的大西瓜,又賞了個二兩銀子的荷包,牛氈家的這才朦朦朧朧的感覺他們這次事情辦的似乎並沒有那麼壞。
等人一走幼清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
路大勇的字不好看,但一筆一劃的寫的很清楚。
盧恩充找到了!
不但找到了,他還在盧家宅子對面租了間房子,如今路大勇十二個時辰守在那邊,盧恩寵白天在家睡覺,太陽一落山他便出門去喝花酒,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回來,盧恩充的宅子也是租賃來的,沒有成親,房裡只有兩位妾室服侍,膝下也沒有子女。
房子在這個月就要到期,似乎不準備續租,路大勇還打聽到他房裡的妾室正在給他置辦棉衣棉服,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採芩。”幼清喊採芩,等採芩進來她將信給她看,低聲道,“路大勇說盧恩寵找到了,似乎他正準備離開的樣子,我準備過幾日就去通州,你和綠珠準備一下。”
採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去……去通州,姑太太不會同意您出門的。”
“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