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嘴角抽抽,才注意到,房間裡只剩她自己,這兩天容翎都是晚睡早起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三少夫人,三少說九點的時候來接您。”
聽到南笙起床,一直候在門口的女僕,敲門走了進來。
她手裡拿著一件禮服,剛要放在床上,南笙擺擺手說:“先掛起來吧,我今天只是以圍觀者去,可不是修復師的身份。”
她現在記憶紊亂,不想被人逮著問問題,如果一個回答不上來,丟的可不止她一人的臉。
女僕詫異的看看她,想說這是三少的吩咐,可再一想,自家三少也都得聽人家夫人的,便笑笑將衣服收了起來。
南笙下樓吃飯的時候,小萬也在,孩子太小,所以看著他的僕人每天都會領他出來溜溜。
小男孩正半跪在客廳的茶几上,手裡擺弄著一些數字卡片。
她聽說這個孩子發育的晚,就連智力也比一般的孩子遲緩一些,南笙看了他一會,心裡無聲定的嘆了一口氣。
她有點想不明白,為何她以前要把這個孩子留在這,他媽媽呢?
會不會很著急?
而且看容翎的樣子,他並不喜歡這個叫小萬的孩子,若是以後她也有了孩子,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想到這裡,南笙眼珠轉了轉,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臉,感覺那裡很燙。
容翎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發現南笙並沒有換他準備的禮服,反而是一身休閒的棉服,牛仔褲,包裹的雙腿筆直修長,曲線優美。
容翎挑了挑眉,“怎麼穿這樣?”
“低調點。”
南笙垂眸打量下自己,笑著說。
“…”
容翎被她樣子逗的噗嗤一笑,無語的按按眉心,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湊到她臉上親了一口,寵溺的說:“放心吧,不會有人拍到你的。”
在北城,沒有他的同意,誰敢讓他老婆上報紙。
南笙的擔心的確是多餘的,這一次的展覽是不對外展出的,邀請的也都是國內或者是好國際上有名的鑑定家,或者身份不凡的收藏愛好者。
能進去現場的媒體,也都是經過特殊關照的,沒有允許,是不會隨便問問題的。
不過南笙也懶的再換衣服,二人感到現場的時候,博物館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子。
還有人專門守崗,這件文物的已經定為一級,保護工作自然是嚴謹的。
“我是不是穿的太隨意了。”
南笙託著下巴,感嘆了一句。
容翎的目光慢悠悠的從她的腿上滑過,伸出長指戳了戳。
彈性十足。
“喂,要進場了,一點正行都沒有。”
南笙拍掉他不老實的手,沒想到她在這認真思考問題,這傢伙還有心思調戲她。
睜圓了眸子瞪著。
“我覺得挺好的。”
容翎勾著唇,點評了一句。
可那語氣,聽著癢癢的,讓人想入非非。
“走吧,老婆。”
南笙對容翎這自然而然的稱呼已經習慣了,而她也發覺,除了偶爾她的細心謹慎外,她居然一點也不怕他,那種肆無忌憚就像種在了她的骨子裡一樣,時不時蹦出來想要在這個男人頭上撒野一番。
可他,好像並不介意,反而很開心?
容翎牽著南笙,朝會場走去,那兩抹身影,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路琪靠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怨恨而絕望,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如今的九龍灣像是鐵桶一般,她無法靠近半分,見不到小萬,見不到容翎,也見不到那個女人。
當然,她這十多天裡,並不知道那裡發生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