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月譏諷的扯出一抹笑,“老夫人,父親想要把我嫁給一個傻子的時候,他有想過我是他的女兒嗎?父親給我下毒的時候,他有想過我是他的女兒嗎?父親找殺手半夜刺殺我的時候,他有當我是他的女兒嗎?”
老夫人看著沐汐月冷冽的眼神嘴唇動了動沒出聲。
沐汐月嗤笑一聲,“沐汐雨是因為技不如人,算計我不成自食惡果。你兒媳婦是因為心思惡毒給我下毒才會這樣。老夫人不會以為我是善人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
沐汐月說完就往外走,忽然沐汐雨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朝沐汐月的後背衝了過去。
小桃眼疾手快的抬手一揮,沐汐雨拿匕首的手掌瞬間被風刃削掉,手掌和匕首同時落地,沐汐雨看著自己沒了手掌的小臂眼睛一閉暈過去。
老夫人驚的張著嘴發不出聲,用手指顫抖著指著小桃。
沐汐月轉過身看著亂作一團的人丟下四個字,“不自量力!”
小桃也給了老夫人一個挑釁的笑,還好心提醒了一句,“再不找大夫就要失血過多而死哦!”
一個機靈一些的婢女飛快的跑了出去,老夫人再看了一眼地上帶血的手掌嘴唇泛白,身旁的嬤嬤扶著老夫人在桌邊坐下,兩個嬤嬤也嚇得不輕,屋裡沒暈的人全都手腳發軟。
沐汐月才剛走出院門就碰上匆匆趕來的沐豐年,沐豐年陰沉著臉道:“月兒,你如此行徑是真的以為為父怕了你嗎?別忘了你身上還中著毒。”
沐汐月冷笑,從頭上拔下發簪在自己手背狠狠一劃,手背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父親,看好了!”
沐豐年看著她手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看著沐汐月拿著帕子將手背上的血漬擦去,手背又如同之前一樣光滑。
他臉上的神情從開始的不明所以,到後面的不可置信,再到後面眼裡一閃而過的恐懼。
沐汐月把帕子往地上一扔,從袖籠裡拿出一個瓷瓶,是上次沐豐年給她的解藥。
她把瓷瓶拋給沐豐年,對著自己的手背吹了口氣,輕笑,“父親,你覺得給我下的毒能傷到我嗎?還真以為我會中你的毒,不過是順著你的意而已。別再搞小動作,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沐家雞犬不留,我說到做到。”
沐豐年看著沐汐月的背影,腦子裡瞬間閃過很多事,沐汐雨說那毫無預兆降下的天雷,柳眉兒說,被她抓住手腕後雙臂就結了冰,剛剛那親眼所見的快速癒合的傷口。
他看著手中的瓷瓶,開啟木塞裡面赫然是那顆解藥。
沐汐月,你到底是魔鬼還是妖怪!
沐豐年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恐懼轉身進了院子,軟榻上沐汐雨緊閉著雙眼,地上還有斷掌和匕首,沐豐年也能大概猜出發生了何事。
沐汐月回到院中,小桃不解的問:“小姐,你怎麼忽然把治癒術給露出來了?你不是說要藏著些的嗎?”
沐汐月懶懶的道:“我只是忽然覺得我有本事我怕啥,省得他一直以為我真的中了他的毒,還想用這事來拿捏我,乾脆讓他死了這個心。”
早上太陽剛升起,蕭逸白就帶著一行人到了侯府門口。沐汐月與小桃早已準備好,兩人都是男裝打扮,身上只背了一個小包袱,包袱只是掩人耳目的,換洗的衣服和路上可能用到的東西都在沐汐月的空間裡。
一路往西出發,沐汐月很是興奮打馬跑在最前面,蕭逸白與她並排騎行。西行離上京城最近的城池是雲幽城,從上京出發一路不停歇的話需要三個時辰。
他們出發時已經辰時了,按現代的時間算估計七點半左右。到達雲幽城已是未時中,大家早已餓得肚子打鼓。
蕭逸白在雲幽城有個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