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侯夫人把這些事都串連起來與長安侯說了一下,“老爺,你說這些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聯絡,而且穎兒的頭髮是昨晚被賊人所剃,我們府裡的人都沒幾個知道,外面是如何傳得這麼快的?”
邵淑穎聽都快瘋了,她尖聲叫嚷,“是沐汐月,一定是沐汐月,父親,我們府裡的庫房也一定是沐汐月偷的,她就是個妖女。”
長安侯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他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就知道這其中定然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他眯了眯眼問:“穎兒,你老實說,之前那個沐汐月的流言有沒有你的手筆,別想著騙為父,你若做過什麼你身邊的這幾人定然有知情的,不要讓為父將你身邊的人都嚴刑拷打一番。”
邵淑穎也不敢再瞞著,把自己給流言添火的事說了一下,“父親,我只是看不慣那個沐汐月,一個鄉下來的賤人憑什麼做瑾王妃。”
長安侯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逆女,瑾王妃是誰關你什麼事,沐汐月再不堪那是皇上賜婚,你長了幾個腦袋去非議準王妃。”
長安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瑾王查到了這個逆女做的事,那庫房失竊大抵也是瑾王的手筆了,能做到不留一絲痕跡,這世上能有幾人。再想想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都是被瑾王拉入地獄的,長安侯都恨不得個女兒掐死算了,得罪誰不好去得罪瑾王。
沐汐月:姑奶奶的實力讓你見識一下。
上京城中流言四起,流言中心的三個主角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關注議論的重點。
計立凡在流言傳開之前就有瑾王府的人給他通了氣,而且外面把他傳成了一個被害者,又被百姓們誇讚成京中第一美男子,他飄飄然了,雖然不是多好的美名,但總算不再是壞名了。
於是計世子出門嘚瑟去了,有人問起賞花宴上的事,他便承認是沐二小姐傾慕於他,他對沐二小姐無意,只是他也沒想到沐二小姐會給他下藥,還把自己的婢女也送到他床上。
計立凡只知道關於沐汐雨的這個流言,沒想到他在酒樓中竟然聽到長安侯府的二小姐對他情根深種,甚至於為了反抗家裡想把她嫁給皇子的意圖不惜剃度出家。
計立凡驚呆了,京中人人都知道他計立凡好女色,愛逛青樓還不務正業,以前哪有貴女傾心於他,沒想到這個邵二小姐竟對他如此深情。不過計世子雖不務正業,腦子還是正常的,他知道邵淑穎內裡也不是良善之人,所以他雖感動卻也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是長安侯府求到他面前,他也絕不會娶了這種女人。
沐汐雨的那個婢女秋蘭被髮賣到青樓後也恨極了柳眉兒和沐汐雨,奇風叫人給她贖了身,又給了她五十兩銀子,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於是秋蘭也在外面把流言給坐實了,還添油加醋的說沐汐雨與府裡的很多侍衛都有首尾。她還爆出安遠侯和夫人多次加害大小姐,逼迫大小姐與沐家斷了關係。
沐汐雨自從被計立凡休棄回去後就很少出門,當外面的流言傳回安遠侯府後她又把房內的擺件摔了個遍,甚至還打殺了一個給她講述流言的婢女。
沐為安站在沐汐雨的房門口,看著屋裡的一地狼藉他強壓著心底的火道:“二姐,我將府中的中饋交給你打理,你應該是知道如今我們安遠侯府有多難。自從父親去世侯府的鋪子也變得沒多少盈利,府裡花銷又大,你動不動就砸東西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沐汐雨眼眶通紅,“安兒,是不是如今你也容不下我了。鋪子沒贏利那是底下的人奴大欺主,你好歹也是侯府世子,再三年不到你就能襲爵了,你不去懲治惡奴衝我發什麼火。”
沐為安覺得這個姐姐是越來越不懂事,他都懶得再與他掰扯,父親母親都沒了,他怕徐姨娘掌中饋會欺他們年少不懂事,所以把中饋交給這個姐姐,沒想到還不如徐姨娘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