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干係的。想了想,說:“大概是你出生的方式不對,導致體質出了問題。”
趙遷迷茫的思考了會兒,說了句沒聽懂。
程蔓耐心解釋:“天生帶煞的意思。”
趙遷還是沒聽懂,作為海歸人士很好學的問了句,“天生帶煞”也能這麼用嗎?
程蔓攤攤手,理科生是無辜的。
二是前往財務處結算的路上時,在走廊拐角恰好遇見了同科室的小邵醫生,正背對著她打電話:“……今天結工資了……趙遷昨天來找過她,沒多久就出來了……嗯,我會看好嫂子的,哥你放心……”
邵亦磊掛了電話回身,就見程蔓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裡,正站在離他十米不到的地方笑眯眯的瞅著他,嚇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程、程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程蔓抿唇一笑:“怎麼不叫嫂子了?”
邵亦磊哭喪著臉:“程醫生我錯了。”之後吞吞吐吐的由頭到尾交代出來,原來邵亦磊是秦市長以前秘書的兒子,與秦準唸的同一所中學,兩人私下交好,以兄弟相稱。高二時邵亦磊的父親去世,秦市長資助他念完了大學。大四那年秦準出國,邵亦磊受他之託好好照顧某人,並定期向組織彙報其情況……
程蔓若有所思地看面露菜色的邵醫生一眼:“這麼說來,你是為了我才進的承恩醫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邵醫生平時少言寡語,待人靦腆,存在感極弱,院裡的同事偶爾說起他來,一般就是“哦,你說小邵啊,人還可以”或是“小邵長什麼樣來著,好像從來沒注意過”一類,就連與他同科室的程蔓,也常常會忽略掉辦公室裡還有這麼一號人存在,更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秦準安排進來監視她的“細作”。
邵醫生一愣,訥訥道:“也、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這裡蠻好的,我很喜歡。”邊說著露出個靦腆謹慎的笑容來,小心翼翼的說,“程醫生,我哥真的很在乎你,你知道的,他那樣的人……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在意一個女孩子,我們都希望你們倆能有好結果。”
說起來程蔓是個很悶騷的人,心裡憋了一肚子的鬱氣也不會對陌生人發作,雖然小邵醫生不算陌生人,但畢竟只是泛泛之交,對於這樣對他們之間的情況一知半解的局外人,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了,只風淡雲輕的笑笑,說了聲得去財務處結算,打個招呼就走了。這種感覺很微妙,曾經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與他的戀情,她卻不管不顧一頭紮了進去,最後的結局教會了她這個世界很無奈,年輕的生命充滿了變數,有些東西並不是你以為可以永恆就能永恆的;而當她等到心灰意懶以後,又有一些人冒出來,告訴她不要這麼執著於過去,不要不識好歹,好馬要懂得吃回頭草。
十八歲的程蔓不懂得如何追求暗戀物件,不懂得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喜歡,不懂得如何去挽留一段捨不得放棄的愛情,笨拙得像個學步的孩子,邊摔邊長大。而那個十八歲早已走遠了,秦準的背棄耗盡了她對愛情的所有期待,於是這麼些年平平淡淡的過去,說不上來還有什麼原因,她卻再也沒有了重新開始的勇氣與念頭。
下午的時候程蔓開始收拾辦公桌,清理屬於她的東西。隔壁小兒科與五官科要好的幾位同事湊過來找她,說大夥兒想給她辦個送別會,叫她選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她也沒啥矯情應了下來,末了補充道:“到時候可別叫我付賬呀,還有,我就要走了,你們是不是該給我點禮物表示一下啊……”
“得了吧你,你到了美利堅怎麼說也得給我們帶點特產啊啥的!”
“成,我給你買每個人都捎一條夏威夷沙灘褲。”
……
一群人嘻嘻鬧鬧,最後商量好時間,就定在週末晚上七點,沿江大道青楓俱樂部不見不散,到時候除了程蔓,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