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食盒裡擺著品相十分精緻的菜色。晶瑩剔透的豆芽,黃亮亮的拌海蜇,白白的蟹肉皮裹著青色的嫩筍,看上去讓她不由地咂舌。味道她不知道,但是就是光看菜的品相她覺得就是一件享受。可是就是這樣,那裡面的菜幾乎就沒動,魚還是整條的端了回來。是伺候哪位主子挑嘴麼?
婆子瞧了眼,擔憂的道:“又沒動?”
杭家的深深地嘆了口氣,吐糟的道:“你看看,這幾回都是這樣,送過去的不是當著你的面就吐個昏天暗地的,就是動也不動。我就沒伺候過這麼難的主子。前幾位有身子的時候,那吐也就是頭兩個月,以後都好好的,這位,如今都幾個月了,還這樣,還要不要人活了!”
婆子忙道:“別叫人聽見了。”
杭家的氣惱的道:“聽見正好,把我攆出去算了,我也不想在這裡伺候了。榮嫂子,你看看,這醋溜綠豆芽昨日她還說能用兩口,今日端過去,她就當著你面吐,還說我們做的不對。你說說,這還不是跟昨天做的一樣?怎麼到了她口裡就不一樣了!這是巴四嫂做的,您嚐嚐,這要是再挑出毛病了,那就乾脆別吃了。”
婆子忙嚐了一口,滿口讚道:“這做的多爽口,這豆芽多脆,再也做不出這樣的來了。就這還不滿意?”
杭家的愁道:“是啊!您沒看到她吐的那個樣子。那心肝都要吐出來了。我是沒法子了。”
於陽這裡聽明白了,她們這說的是那位有了身子的時姨奶奶,這聽起來巴四嫂做的東西算是英國公府最好的了,可這位時姨奶奶還吃不了,那該怎麼辦?
武刀媳婦聽了卻是心中不由一喜,笑著將菊花飯送了過去:“您看看我這行不行?”
杭家的瞧了眼菊花飯,笑道:“你這不行的。”
那婆子卻道:“你且嚐嚐,我覺得到還是不錯。”
杭家的疑惑地瞧了,舀了一勺細細的品嚐了,米飯裡一股菊花的清香味,卻是不錯,她不竟點點頭。
武刀媳婦一直在注視著杭家的動作,隨著杭家的每一個咀嚼動作,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忽上忽下的,隨著杭家輕輕的一點頭,她覺得整顆心都放了下來。。
“不行?”婆子問道。
杭家的嘆道:“我到是覺得不錯,可是時姨奶奶那能過的去麼?昨兒的豆皮我們都沒吃出豆腥味,她就吃了出來。”
武刀媳婦頓時覺得自己掉在了冰窟窿裡。她今兒送了這東西來就是聽說時姨奶奶已經好幾頓都沒好生的吃下東西了,今日她吃了谷家的做的菊花飯,覺得這個清爽香甜,想來會對時姨奶奶的胃口,特地撇了旁人,帶了於陽這個小丫頭過來。哪裡知道會是這樣?
婆子笑臉責道:“你就沒發現她這手藝像誰的?”
杭家的想了想,見婆子一臉的笑意,又伸出手比劃了個三,低頭想了想,還是不得要領,不由笑道:“您還是直說吧!”
婆子走到她身邊坐下,笑著推了推她:“你怎麼就忘記了?三霞啊!她不是最喜歡那這些花啊朵兒的做東西吃麼?老太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吃她做的菊花火鍋。”
杭家的聽了立即拍了手,欣喜的抓住了婆子的手:“正是,我怎麼就把她忘記了。可是……”她不由地又泛起了愁來,“您忘了當初的事……”
婆子拍手道:“你怎麼迷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小世子,其他的都別談。只要時姨奶奶能吃的下,那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誰會記得。再說了,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道?”
杭家的立馬道:“是了,我這就去找她。只是……我怕她心裡還為當年的事……”
婆子道:“你以為她不想回來?在那初步得頭的地方待了這麼多年,她底下的頭管著她了,她就甘心?你只管去!她一準來!”
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