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堅定,大有於陽不答應,她便不生,寧願胎死腹中,一屍兩命。
於陽就是想幫妞兒照顧這個孩子,直到他長大,可是英國公府的人願意麼,會同意麼?如果是男孩,沒有子嗣的張瑛哪裡肯把兒子交給旁人,即使是女兒,哪裡輪到一個外人去照顧,那不是打張瑛的臉麼?
可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時間同妞兒說那些,她唯有答應:“我答應,我答應。”
妞兒似乎並不相信於陽,再次伸出手,一個小拇指:“拉鉤。”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兩人在說定什麼事的時候都會拉鉤。
於陽抹著眼淚,伸出了小手指,跟妞兒的小指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誰就是小花狗。”
這時候妞兒猜滿意,她握住於陽的手:“陽妮子,陪我好麼?我害怕。啊”撕心裂肺的叫聲在妞兒說了怕之後響起。
於陽緊緊地握住妞兒的手,替她打勁兒。她握住妞兒的手,向老天,向滿天神佛禱告,保佑妞兒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隨著妞兒的痛呼生,整個英國公府再次走動開,人來人往,端水,送帕子,還有不停打發人到各大廟跪經求平安,甚至在妞兒小屋子的西邊牆角,也跪了一排的人唸經誦佛。
廚房的人匆匆忙忙地鬆了參湯過來,老婆子忙端了過來:“姨奶奶,且喝些參湯。”
妞兒痛的哪裡有理睬她的功夫,那老婆子端了參湯就讓人抬起妞兒的頭,強行灌進去,偏於陽坐在那,老婆子只得笑著道:“穆大*奶,小的給姨奶奶喂參湯。”
於陽見妞兒痛的厲害,見這老婆子又要為參湯,不由道:“這個時候添什麼亂。”
老婆子依舊是笑嘻嘻地:“這是補力氣的,我們姨奶奶好些時候沒吃東西了,這身上沒力氣是不行的。這是太太特地叫人熬的。”
於陽只將碗接過來:“讓我來喂她。”
老婆子一點也沒猶豫,痛快的將碗遞了過去:“穆大*奶,您小心著點,這湯,莫湯了您的手。”
於陽沒理她,只是舀了一勺參湯,送到妞兒嘴邊:“妞兒,喝些參湯吧。”
也不曉得妞兒是一時沒了於陽的扶持,變得慌亂了,還是妞兒根本就不想吃,那隻揮動的手打掉了嘴邊的參湯。
參湯順著妞兒的脖子流下,於陽忙將碗遞給了別人,拿了帕子替妞兒擦拭,生怕燙著哪裡。
老婆子見參湯沒吃,便道:“穆大*奶,還是老奴來吧。您坐這裡。”
於陽點了點頭,起身挪了過去。
半途卻被妞兒的呼喊聲擾了心神:“陽妮子,陽妮子,你在哪裡,我疼,我疼。”
於陽哪裡還能挪位置,又坐下,緊緊地抓住妞兒那揮動的手:“妞兒,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抓住了於陽的手,聽到了於陽的身影,緊張的妞兒似乎放心下來,接著又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嘶叫。
老婆子瞧了一眼,有些不甘心:“穆大*奶,這參湯……”
於陽有些煩這個沒有眼力見的老婆子,不由地放重了話:“沒看到吃不下麼?這麼燙,燙著哪了,你擔待的了?還不拿參片過來?”
老婆子還沒反應過來,有僕婦機靈的,忙捧了早已準備的參片遞過去:“穆大*奶,參片早就預備下了。原先哄著姨奶奶吃,只姨奶奶不愛那個味兒,也就沒含著。”
於陽罵了一句:“糊塗。”也不管旁人怎麼看,自己取了一片哄著妞兒,“妞兒,含一片。”
妞兒到是配合,張了嘴,將參片含在舌下。
屋裡面忙的亂手腳,屋外頭張瑛也有些急。他在妞兒叫出那一聲之後,偏再也坐不住,來來回回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又抬眼瞧向裡屋,只是房門緊閉,他根本就瞧不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