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掙開,桑壽這幾個月的練習手上的力氣不知道長了多少,哪裡是桑財說掙就能掙開的。桑財沒能掙開,還被桑壽訓,心裡不好受,他漲紅了臉:“我沒有胡說,你去問娘去。娘說了,到時候都給我,都是我的。一點也不給你們。”
桑壽黑著臉,提著桑財便走了出去。
桑福尷尬的低下頭,她都不敢看於陽。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她哪裡能不知道,這人才進家門就鬧成這樣:“陽妮子,你……”桑福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於陽卻是明白,她這包袱裡的東西現在不給出去,是安生不了的。不過,這裡面許多東西本來就是準備送給她們的。
於陽開了包袱,從裡面取了一個小布包送給桑福:“這是我送給姐姐的。有兩塊包頭,幾束絲線。還有兩朵花,跟兩枚簪子。”於陽說著悄悄地把自己手上的一個戒指取了下來,趁桑福眼花的時候拿出來,就像是從布包裡取出來一樣。“這個戒指,是我送姐姐的。”
桑福驚訝得望著於陽,指了指自己:“也給我?”
於陽點點頭,她示意桑福接下,又對著桑福拜了:“我給姐姐賀新年,大吉大利。”
桑福用力的在圍裙上擦拭著雙手才接過東西,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東西太貴重了。那包頭的料子是亮亮的,瞧著十分的滑溜,一定是好料子,還有絲線。她哪裡能用上絲線,那花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怪好看的,她這個年紀還能戴花麼?那個戒指跟簪子更是貴重,好像是金的吧,上面還鑲了什麼東西。這是她能要得起的麼?
於陽沒有再去聽桑福的感謝。她該感謝桑福才是。在桑家,除了妞兒跟桑壽對自己好,只剩下桑福。自己跟桑福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她來的時候桑福已經嫁人了,只是桑福偶爾回孃家的時候,會偷偷塞給她些吃的。所以,她在準備禮物的時候,給桑福是加份了的。
於陽沒有進屋,她怕那個婆子會認出她來,所以她先前一直躲在後頭。
妞兒進了屋子,瞧了眼,只是對婆子道:“勞煩媽媽把我的東西拿到我屋裡去。”說著她便起了身,朝以前的屋子走了去。
桑銀跳了出來,攔著妞兒不讓進:“這是我的屋子。”
原來於陽跟妞兒走了後,她們的屋子便被桑金桑銀姐妹住了。
婆子沉臉道:“這是什麼話!讓開!”
妞兒笑著道:“媽媽別笑話。鄉下人不知道規矩。既然沒我們的屋子,我們就睡別處。”
婆子笑道:“姑娘這是說什麼話?”她走到桑媽媽跟前,“你也快給姑娘收拾間屋子出來吧!收了姑娘的東西,你還打算讓姑娘睡冷屋子?我竟不曉得太太跟前的姑娘是這樣的待遇。要我說以後都不要回來了。在太太跟前還是萬分體面,回到自家還成了這樣。”
桑媽媽忙應下。讓桑喜把自己的屋子騰出來,給妞兒睡。
妞兒笑著又摸出個紅封塞給了婆子:“勞煩媽媽了。過幾日還要請媽媽來接我們才是。”婆子今日從妞兒這裡得了不少東西,心裡早就歡喜,她知道伺候好這位姑娘手頭寬裕許多,忙應了。就是後日不派她來,她都要搶著來。
妞兒只說了一聲累,便要桑家的人出去。她一把拉著躲在後頭於陽:“陽妮子,你做什麼去?”
“去幫阿福姐做事。”那麼多的事都要桑福一個人做麼?
妞兒搖著頭:“憑什麼是你,那麼多的人,做什麼要你做?你在府裡沒有做累麼?趁可以休息,好好的歇一歇。”今日妞兒很滿足,她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雖然花了她不少錢,但是值得。她要的就是別人的尊重。那個婆子對她百依百順。讓她過足了大丫頭的癮;以前最瞧不自己的桑媽媽跟桑喜都奉承著自己,她滿意了。
“妞兒。”
妞兒示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