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帶著一絲絲的抱怨,“若不是看在這的份上,我都要挨板子了。”
吳婆子瞧著紅兒臉上的傷疤,砸吧著嘴:“姑娘這傷的那麼重,以後可怎麼辦?去找些藥擦擦?我聽說老爺給裡頭的那位尋了上好的藥,姑娘要些來抹抹。”
紅兒一拍手:“正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回頭我向陽姑娘討一些過來。”
“紅兒!”
這裡正說著話,於陽的聲音在屋裡響了起來,紅兒忙應了聲,回頭對吳婆子小聲地道:“大娘。多謝你了。”
吳婆子見紅兒有事,匆匆地道:“這有什麼,我只是覺得那事兒詭異,過來回稟姑娘一聲。老婆子我還想體體面面的把這差事辦好,只等老爺高興,賞我些銀子,到時候我就該告老,回家帶孫子了。”
紅兒點了頭,推門進去。
屋裡於陽還坐在炕上,頭髮披散著,薄被搭在****之上,顯然是一副剛醒的模樣。
紅兒含笑走了過去:“姑娘醒了?姑娘睡的可好?我瞧著姑娘的氣色不大好。”
紅兒說的是實話,即使睡到了自然醒,於陽雙眼下依然泛起一片青色,晚睡的跡象根本就掩藏不住。
於陽點了頭,隨手抓過放在炕邊的衣裳,披在肩上:“睡的不踏實,總覺得有人走來走去的。”
紅兒正端了盆打算出去端水,聽於陽這麼說收住了****,忙又放下銅盆,迅速的關了門,快速的走到於陽的跟前:“姑娘覺得有人?“
於陽點頭:“是啊。我當時只是覺得奇怪,那麼晚了,怎麼還有人沒睡,我還以為是你,開口問了幾聲,也不見你回答,難道不是你麼?”
紅兒搖著頭:“卻不是我。姑娘若是叫我,我聽著了怎麼會不應呢?”
於陽道:“也是。不過這是怎麼回事?真是奇怪了。”
紅兒想著吳婆子先前說的話不由的泛了疑惑。真是奇怪了,聽到外面有人只有那個張婆子跟於陽,這……於陽還說她當時叫了她,她的屋子就在於陽的隔壁,若是有什麼動靜她應該曉得的,怎麼卻沒有聽到呢?
回想她昨晚上卻睡的很好,可以說是****無夢,到了時候自然醒了,全身上下還說不出的舒服。難道是睡死過去了?真的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卻不知道,紅兒一想到張瑛的交待,只覺得額頭佈滿了冷汗。
她生怕於陽看出了什麼,忙轉過了身子,背對著於陽,藉機會抹汗:“姑娘,我去給姑娘打水。”
於陽應了,笑著看著紅兒借轉身的機會抬手抹汗。她抹什麼汗,她莫非就是昨晚站在外面的人?
紅兒很快便返回,同時還帶了巧雲。一個人端著洗臉水,一個端了一壺熱茶一碟點心,巧雲放下點心就退了出去,還順手將門帶了上。
紅兒擰了帕子遞給了於陽:“雖然就要到晌午了,姑娘還是墊點點心吧。”
於陽擦了臉,將帕子還給了紅兒。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地喝了一口,遞了塊點心給紅兒,自己卻坐到一邊,親自梳起頭髮來。
紅兒忙放下手中的點心,伸出手:“姑娘我來。”
於陽擺了手:“你只管吃,我自己來,我喜歡自己梳頭。”她拿起了梳子,從上到下一直梳了下來,她的頭髮很順。於陽一下一下的梳著,她很有耐心。一點一點的梳。
紅兒也不吃點心,有些拘束的站在一邊,是聽到她跟吳婆子的談話了,所以要問她?
於陽確實聽到了紅兒同吳婆子之間的對話,她從紅兒的面上的表情也看出來,紅兒處於不安中。可是於陽並不感到有什麼鬆快的感覺,反而覺得這樣的人最是難辦。她自己在逃過處罰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一招,她最是明白的。不過她也不急著知道些什麼,她只想知道跟紅兒談話的人是誰,只想知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