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色,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絞著手,恨不得自己此時能消失便好。
緋色浮在她的面孔上,緋色透過雪白的肌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有一種蠱惑地味道。面孔上的嬌羞,不安,讓這個少女突然之間活了過來。
“我聽說把悅然居留給你住了?你可喜歡?”
一想到方才那處院子的景緻,於陽是連連地點頭:“很好看。海棠花開了,嫣紅喜人。”一想到那麼好的院子給了自己這個外人,她便覺得有些不安,“只是,那不是長女才能住的地方麼?讓我住進去……”
穆時風不以為意地笑了:“你喜歡就好。你喜歡海棠花?那便讓人多種一些。我記得那院子還像只有五棵吧。”
於陽搖搖頭:“多了就不好了。方才來了一陣風,吹下了一些花瓣,那真是好看的緊,而且就在窗子邊,坐在窗邊就那看到。”
若是等海棠花被風捲起時,站在空地上,看著那一片片如雪般落下的花朵,是多麼快意的事情。海棠花由嫣紅變成雪白的時候,那是經歷了怎樣的一段日子,即使是消亡,那也是帶著一番風情離開。這世上還有什麼花能像海棠那樣?
穆時風注視著於陽的面孔,目光漸漸的變得深邃,她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愁,可是很快又消失了,她還有什麼不如意的麼?還有哪裡是他未想到的麼?
方才黔國公夫人見自己的時候隱隱約約地提出了續娶的意思,他那個正經的岳父支支吾吾地說什麼要從三房未出嫁的女兒們找,好像是三房的嫡出的那位二老爺的要求,至於黔國公夫人……他並不擔心,於陽有了她外甥女這層身份,到也是不好掙的。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於陽晃過了神,卻意思到穆時風在出神,他眉頭微微蹙著。這個樣子她那幾日見過了,曉得他是心裡頭有事情。
穆時風收回了自己過多的心思,突然笑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顏色?悅然居既然是你住,那就自己照自己的喜好佈置好了。”
即使這是他先頭妻子的伯父家,他也不能這麼隨便,弄得跟他的地方一樣:“你傷好些了麼?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到京城也不過才幾天的工夫,穆時風就跟著回來了。於陽將穆時風拉到窗下,這裡陰著,她也瞧不清穆時風的面色。
“你臉色不大好。怎麼不在家好好的歇著?見過皇上了?”
穆時風並未將手抽出,而是順勢握住了於陽的手。她的手就這樣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這樣才感覺到她就在自己身邊。
“有些事要趕著回來處理。”他其實是怕於陽從英國公府出來的事情不順利,雖然想到了這個法子,但是畢竟還是要一氣呵成,哪怕是其中的一點點的出了問題都不行,更何況這件事的漏洞處處都是,所以有些後手的事情還是要準備的。“英國公夫人當時有沒有為難你?”
於陽搖搖頭:“黔國公夫人好厲害,幾句話便把人鎮住了。可是……”於陽現在想想,覺得這事做的停玄的。英國公夫人來的遲了些,所以黔國公夫人才會提出要逛逛園子,可那時候自己偏偏被和樂拉了出來,然後黔國公夫人和她順勢說了話……
顯然穆時風說動了黔國公夫人,只是這樣大的事,黔國公夫人為什麼對他就言聽計從呢?是不是有某種協議?
“這事是不是讓你感到很為難?”
“只是幫了點小忙。”對於黔國公夫婦來說,這件事確實是件小忙,曹家的人這些年總是拿他續娶一事說話,對於黔國公夫婦,甚至是他那位前岳父來說,這是他們最想介紹的事情。
他鼓起了勇氣,拿出了他面對千軍萬馬時的氣勢。
於陽被他身體裡迸發出那種氣勢鎮住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身體隨即緊繃起來,或許這外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