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走向母親那裡,逕自倚坐在檜木辦公桌上,扯弄著緊繫於脖頸的領帶。
“你別不說話啊,對於這碼事多少說點意見,別一副活像是我逼你要回那筆遺產似的。”冷母已經厭倦每次都酊對一個木頭說話,所以不由得提高音量。
冷磊偏頭看著母親,“你們有指定哪一戶人家嗎?”
冷母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還是不悅地點了點頭。
“娶了不就是了。”他仍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隨口允諾。
“娶?你連對方的背景都沒問說法答應這門親事,你是工作到腦袋腐配了是吧?”
冷磊瞧見秘書已在門外準備好咖啡,所以挪了個位置回自己的座位,冷母也因為有外人的插入所以壓低了氣焰,冷眼地看著秘書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放在桌面上,直到整個偌大的辦公室又剩下他們母子倆。
“我聽說對方是個不乾淨的女孩,而且她還有些不正經的朋友,要不是碰巧她舅舅拿不出錢還債,要你娶這個女人當我的媳婦,我還嫌丟臉呢!”瞧她一臉鄙棄嫌憎的。
冷磊瞥了她一眼,隨手拿了個卷宗開啟它,把注意力放在卷宗上,彷彿母親所講的這檔事與自己無關般。
冷母仍繼續批評。“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有殘缺的女孩,聽說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她忿忿不平地抱怨著。
最後這句話倒刺激了點他的反應,冷磊抬起頭皺著眉宇。
啞巴?!對方竟是個啞巴?
“她住哪裡?”這是母親跟他談這檔婚事時,他所提的第一個問題。
對於兒子終於有了反應也真不知生氣還是高興。
“新竹。”她隨便揮手回答,然後又繼續她的批評。
“他們紀家還真人地打如意算盤,本來還以為你這八百年前的婚約姑且可以算了,想不到他們硬要攀附關係,說什麼親家一家親,誰跟他們一家親啦!”
新竹?聽到這個地點後,冷磊又恢復到冷淡的態度,埋首於卷宗當中。
冷母看著兒子,開始安慰道:“你別太介意,你老爸的遺囑上只寫說要你成家立業,滿一年後即可接受龐大的遺產,他可沒註明說你在一年後不可以離婚啊!”
冷磊微微挑眉抬頭,他看向已笑容滿面、計謀滿腹的母親,不用想也知道她打著什麼主意。
冷母詭奇的向冷磊拋個眼色,喜色道:“反正對方生活不檢點是雙方皆知的事實。到時候一年滿,若你不滿這場婚姻離了不就成了。雖然這一年裡有礙咱們母子倆顏面,不過想想那筆龐大的錢獻身,犧牲一年也挺值得,你覺得呢?”
冷磊看著一臉因為遺產快要到手,而充滿笑意的母親,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也許是三年前的那一夜改變了他的個性,一千多個日子裡,對於周邊的人事物他近乎漠然無謂地度過無數日,一心一意只對一件事情耿耿於心難以釋懷,那就是尋找那名幾度令他廢寢忘食的女孩。
冷母依舊在等他的回應,他沒有任何異議,目光重新回到卷宗上,嘴裡吐出一句:“你高興就好了。
走在寧靜的小鎮裡,柯婉綺拿著手裡的住址比對關每一條巷口上的號碼,直到一個小小的看黑板吸引她的注意。
終於讓我找到了。她如釋重負地嘆口氣,隨即換上張欣喜的笑顏直往目的地前去。
眼前所見的是十坪左右的小小花店,環視其中,婉綺不由地提高音量問聲:“有人在嗎?”
等待回應同時,她開始打量周遭的環境,雖然顯得有些簡陋,花樣及裝置倒也十分齊全,完全是甯曉霜典型的風格。
她注意到從裡面走出一位年紀十七、八歲的……該是工讀生吧,她揚著職業般笑容朝著婉綺走來。
“小姐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