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強大的妖獸或修真者就繞著道走;如果是固形中期以下的,柳義就會穿著披風,運功隱匿起自己的身形和神識,接近妖獸,然後根據情況選擇冷月或隱形刀劍突然襲擊。
而兩人則在一邊負責掠陣,實在不行就打打下手。
由於距離葛含章兩人較遠,又是背對著她們,所以直到目前為止,自己身懷準玄器的秘密還沒有被看出來。
“陳兄、師妹,你們看前面那裡:按地圖上的標示,過了前面那個兩邊壘壘黑sè巨石的小山谷,再走上七八里左右,便有一天然的大溶洞,洞裡有許多珍稀的藥草,其中就有我們所要找的滴血玉骨竹,不過要想到洞裡面可是要大費周折了。”
葛含章站在一小山坡上,迎風而立,衣袂飛舞,玉指點著前面的山谷,讓人看了不覺產生一種難以言傳的神韻;她說著,扭過頭,將秀目往兩人的臉上掃視一下,又道:
“因為,就在不遠處,有五株巨型的食人花分守洞口兩邊,而且修為已至固形期頂峰,僅差一步之遙就進化到了煉形期,很多來此地的修真者就命喪於它們的巨口之下。”
“這五株妖花據說是上古大型牡丹花的變化出來的奇異種類,整株樹只開著一朵花,極為妖冶豔麗,分紅、黃、白、藍、黑五株,人稱‘五姐妹花’。而且她們還能噴出一種無sè無形的毒氣,讓人吸入後不知不覺地產生出幻想,懵懵懂懂一步步地走上去被它們吞噬!”
“師姐,這個幻覺既然那麼厲害,那麼一個人如果不小心中了它們的毒以後怎麼樣才能防備和化解啊?”肖玉聽了不由有些恐慌起來,瞪著大眼問道。
葛含章一邊打量著山谷,一邊平靜地說道:
“除非修真者的功力比它們要高,要不然中了毒以後就很難辦了,因為,人的心中都有yīn暗的一面,這種幻覺正是勾起一個人埋藏在心裡面的野心和yù望,讓人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比如:一個如果喜歡美sè,它就會讓人在頭腦中幻想出俊男或美女出來;他如果是一個野心家,那麼就會讓他當上皇帝或大門派的掌門;如果想發財,就是一座座的金山銀山,是修真者的話就是海量的靈石……”
肖玉聽罷,大眼斜了一下柳義,笑吟吟地說道:“嘻!嘻!陳公子,要小心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可是許多男人臨終前最後所希望的事情喔!……”
二天以來,她發現柳義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說話,所以,也不時地抓住各種機會幽他一默。
“呵!呵!小丫頭片子,請放心,我陳某人還沒活夠,即便是放棄那些滴血玉骨竹,也不會以身犯險,去做什麼‘風流鬼’的。”
柳義呵呵一笑,也沒有計較她那一番取笑,就快步地下了山,朝著小山谷走去。
“五姐妹花”花妖樹前面的這個小山谷,長約半里,中間寬、兩頭窄,除了一塊塊黑黝黝胡亂堆徹的巨大石頭及其組成的石林外,上面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從空中橫著看,就有如一張微微張開的猙獰醜陋的大嘴。
就在柳義三人向著小山走上之時,中間最寬處的路邊的一塊平滑大石之上,一個與周圍的空氣完全隔絕開的小型空間,正坐著六個人,如果是結丹期以下的修真者從外面看,甚至是用上了神識,也不會發現他們氣息和法力的外洩。
這六個人所穿的衣服均為白sè,上面繡著朵朵白雲,正是雲臺門門人所特有的標誌,為首之人為一三十五歲左右的築基初期男子,手裡面還抓著一酒葫蘆;其餘五人為煉氣期高階到頂峰期不等。
“劉師叔,我們還要在這個山谷裡面呆多久?難道我們非要繼續和那些散修和別的門派的修真者爭鬥不可嗎?”為首之人旁邊一臉sè蒼白,面容削瘦,修為在煉氣九期頂峰的年輕人有些天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