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外衣。花貳接過來,拿著不知什麼時候要來的針線縫起來。
倒是真賢惠。看著花貳十指翻飛專注的樣子,刑滿貫想著。
…
花貳也只有現在這樣極少的安安靜靜時候,刑滿貫才能把這個人跟著那天守在院子裡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畢竟,那差異不是一般的大。
花貳被肖競帶進肖家的時候,刑滿貫已經是刑賬房了。第一次遠遠看著對方走進屋子,刑滿貫霎時覺得是一個調色盤,絕對的癔症。
刑滿貫作為一個肖家局外人,並不怎麼在意肖家的恩怨糾葛。但平心而論,同樣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後代,他對肖競的印象不差。作風嚴謹,行事果決,即使手段殘酷一點,也是無可厚非的。所以當肖競一次又一次默許花貳無止境的撥款後,他納悶了。肖競對肖家總管有意,他是看得出來幾分的,那現在蹦出來的混吃混喝、花枝招展的人又是從來竄出來的?很快,樑子就結下了,刑滿貫一面看著對方氣得上躥下跳,一面聽著似曾相識的怨罵,覺得日子似乎有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花貳暴躁的言行,給刑滿貫的死水一灘,投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深水炸彈。
饒是刑滿貫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著一日日流逝的錢財,也快要把持不住。失眠多日後,他實在是想找肖競問個明白。為何要讓這人如此隨性。
臨近午夜,刑滿貫還是按捺不住,在主院的書房找到了檢視賬目的肖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