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定不會同意讓肖大哥趕工這麼急的。”
“趕工?”
“我想陳大哥也不知道,現在肖大哥都這樣了…我也沒辦法瞞著你了。”桃子一臉愧疚,“前些日子,陳大哥找我幫忙。希望我能教他刺繡。想說趕在你生辰前,親自為你縫製一個香囊。看著這日子也快到了,肖大哥就趕得急了些。哪裡能知道會出這樣的亂子。”
這大夫年歲有些大,肖競與他平日裡關係挺不錯,完全把肖競當做半子。看著肖競有氣無力的躺著,診治後相當火大的詰責陳夏。
“小陳啊,你究竟是怎麼照顧競競的。他身子骨本就弱,這好不容易調理回了些許,怎麼又受了勞累,還沾了寒氣。以前的舊傷要是落下病根了可怎麼得了?他還這麼年輕,你要他拖著老寒腿過一輩子?你小子啊,不懂疼人。只有那個傻小子才把你當成寶,稀罕的很。”
陳夏現在哪裡顧得上詰責,只是問“那現如今,他怎麼樣,嚴重麼?”
大夫出了氣,再加上陳夏一臉焦急的臉色,還是讓他舒坦很多。
“嚴重到說不上有多嚴重,只是受了涼又勞累過度。”大夫著重的提高了音量,“不要讓他受太大刺激,他如今需要愉悅的心情。以後也要多保健,他經不起幾次折騰的。自家的人,有什麼事是不能讓讓的。能夠遇到一個對你真心,誠心的人,哪裡容易呢?”
……
送走了大夫,陳夏就近在院子裡煎起了藥。肖競渾身滾燙,意識模糊,連叫嚷的力氣都不大有。陳夏取來酒,給肖競擦拭著身子。明明燙得要死,卻冷得發抖。把肖競裹在棉絮裡。讓他想起了意外之後,給肖競擦身時,對方忍著痛的樣子。
突然意識到肖競的隱忍那裡只是一次兩次。不管是以前故作冷漠的那個,還是現在傻乎乎的這個。
累了,傷了從來不說。就只知道默默守在身後,期許著對方偶爾的回頭。陳夏想著,這次是真的傷透了心,才讓肖競說出這樣的話吧,刑滿貫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個混蛋,可惡至極。
擦拭到肖競的雙手,那些刺傷累累的手指觸目驚心,讓陳夏一怔。
“冷。”肖競小聲呢喃。
陳夏乾脆把人抱住,一點點的把內力度過去,攬著肖競的單薄雙肩,陳夏眼眶發燙。後知後覺到,自己哪裡是想離開,只是害怕對方另有所屬,看不得他與別人比翼雙飛罷了,能有人對他如此痴心,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除了繳械投降,他哪裡還有得選。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應如此對你。要氣要罵,就撒到我身上,快點好起來,我定好好愛你護你,決不負你。好不好,競競。”
…
陳夏摟著,就不願撒手了。直到肖競醒來,還將對方護在懷裡。最初肖競意識混沌,只覺得懷抱溫熱舒適,等意識到是何人將他攬在懷中,肖競只有苦笑。陳夏真是好生殘忍,永遠半吊子的溫柔,讓他割捨不下,痛苦不堪。既然終究得不到全部,還不如剔除得乾乾淨淨,來的爽快。
肖競想起身下床,可陳夏已然先行醒過來。兩人對視,陳夏看著肖競已經清醒,手立即覆上了肖競的額頭。
“現在感覺如何。還難受嗎?”
肖競定定看著他,只是搖了搖頭,眼神淡漠,哪像以往那般滿懷眷戀愛意。陳夏感覺掌下的溫度的確不再滾燙,殷切問道:“想不想吃些什麼,我去做。你昨日…”
“不必了,多謝。”肖競聲音喑啞得厲害,憔悴得讓人心疼,“我想自己再休息會,你不必費心。”
陳夏此時無話可說,看著肖競強撐起的精神,百口難言。只擠出了一句話。
“那你好生歇著吧,有事叫我。”便起身出了房間,肖競在陳夏離開房門後,頓時失去了氣力,軟綿綿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