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臉,可東風怎麼看就是怎麼不靠譜,西風就是看著就安心。
“這麼晚了,怎麼還守在外面?”刑西風把披風一揚,就係在了面前人身上,“莫要著涼了。”
隆素素臉立馬就紅了,要知道,在這種紛紛的雪天,伴著若有似無的梅花香氣,揚起的那哪裡是披風啊,那是少女的情懷啊!簡直,讓人忍不住吟詠詩歌。
“西風哥,怎麼這麼晚。”隆素素的擔憂沒散完,或許是東風把她刺激大發了。
刑西風聲音挺啞,還有點咳“有點風寒,路上就多耽擱了一下。”
隆素素有點擔心,把自己的小心思收了,緊緊張張探頭看了看刑西風的臉色,果真很差,連步子都有些強撐。隆素素立馬急了,拉著人要去找大夫看看。
“不麻煩了,我也就歇歇。不著急。”刑西風安慰,他性子穩,不像刑東風一天咋咋呼呼,手上蹭破點皮都叫的要死要活。
“我燉了雞湯,還放了泡豇豆。多喝點去去寒氣吧。”
“恩。”刑西風有點暈乎,走路不怎麼穩。
“我扶你吧。”
“恩。”
隆素素小心翼翼的把刑西風扶著,生怕把他磕著碰著。刑西風從小就照顧她,不像東風那樣成天嚇唬她。她家裡人都被土匪害了,刑家收養她,這一家都是她的恩人。而她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刑東風,小大人的樣子,一板一眼的告訴他,沒事了。
最開始就只是依賴而已,畢竟她也沒什麼可依靠的。小時候,刑東風皮得很,成天欺負她,有時候嚇得她連話都不敢說。刑西風都會護著她,給她摘小花,講故事,還替她揍刑東風。從那個時候就慢慢喜歡西風,越來越喜歡。刑西風讓她安心,踏實,什麼都不怕了。
不過,話有兩頭,事有兩面。如果被刑東風知道他年復一年的示好,起到的催化作用這麼強烈有效,只怕他會氣得把小時候的自己一頓胖揍。這熊孩子,怎麼就這麼討嫌呢?
沒錯,就是討嫌。這下刑東風又要被狠狠嫌棄了。
因為他閒來無事,又沒人管他死活。肚子一餓,那就得要覓食啊。飄飄蕩蕩去廚房掃蕩,呼哧呼哧就把那罐雞湯給喝了。一個高興還給喝完了,肉倒是沒吃完。就吃了雞翅膀,雞腿還有雞頭,這不,還有個雞尖和胸脯肉嘛。胸脯肉雖說是柴了點好歹是那麼大塊啊。至於雞尖嘛,糯是糯,但總歸是用來拉粑粑的,刑東風還是沒能過心裡那道坎,咬咬牙,還是沒動。
看他多懂事,簡直就是值得熱情表揚。
而這般懂事的結果,就是他的親弟弟——掛了。
倒是沒死透,就是倒在了床上,罕見的奄奄一息。他們刑家人有個毛病,遺傳性的。那就是一著涼風寒,那就是要雷打不動的發燒。那燒的啊,讓刑東風簡直抑制不住在他弟弟腦門上打個煎蛋的衝動。
隆素素也就沒工夫生刑東風的氣了,一心一意的照顧起病號。
第二天中午,總算是睜眼了。可這一睜眼,又頭重腳輕的要起床,給刑東風一腳踹回去了。刑東風心裡一陣暗爽,他已經多少年打不過他的親弟弟了,這簡直值得做成大字報,裱起來,人人傳頌。
“瞎動什麼瞎動,給我好好躺著。”
刑西風瞪著他。親孃哎,那小眼神毒的,於是,刑東風怕了?那是絕對不能夠啊!他簡直渾身舒爽,從小到大,他刑東風的快樂都是建立在他人無盡痛苦上的。
刑西風對他這個沒心沒肺的哥哥早已無望。
“我這還有幾個貨商沒見呢。就約的這幾天,我必須去看看。”
刑東風還是有點小心軟,雖然這小子從來不把自己當哥哥,好歹也是自己弟弟。
“來來來,叫一聲哥,我幫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