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他們倆的敘述,我默然無語,從他們的語氣來判斷,這些事應該是真的。
說到這的時候,王狗子正拿袖子抹眼淚,方九接著說:“所以,我們哥倆都沒跳下去。我按自己的想法,找了份工作,從頭做起。我賺的錢,都給狗子用來找線索。可惜直到現在,我們也沒弄清,究竟是誰那麼殘忍,殺了全村的老百姓。不過,我們可以肯定,村裡人的死因,並不是什麼狗屁瘟疫,而是因為蠱!”
他的話,說到這就停了下來。我等了一會,見他不再開口,便問:“所以,你們找我學蠱,是為了讓自己有一天遇到仇人時,能夠殺了他?”
方九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點頭說:“的確是這樣。蠱術太神秘,真正的養蠱人,簡直比外星人還難找,我們學了好幾年,也只學了點皮毛都不是的東西。如果您願意收我們為徒,我保證,我們哥倆的命就是您的。一輩子端茶倒水,伺候到終老,絕不反悔!”
我沒有因為他們倆的一席話就立刻改變主意,而是冷聲說:“以為我是傻子?姑且不論你們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就算這事是真的,你們的命也不可能是我的。能短短兩三小時就殺掉一個村子的人,倘若真是養蠱人乾的,那人也是個難纏的角色。這樣的人,憑你們倆有多大機會能殺掉?說不定仇人沒死,你們就先沒命了。說白了,你們就是想從我手裡學會蠱術,然後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情罷了。”
方九臉色很是難看,他認為,我這話就是在拒絕。所以幾秒後,他嘆口氣,一句話也不說,拉著王狗子就走。
我沒有勸阻他們,而是等他們走開十幾米遠後,才對武鋒說:“看到沒?就這還信誓旦旦的的說想幫村裡人報仇,想學蠱?他們的性子跟你比,差遠了。”
我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量,相信這些話,方九和王狗子都能聽得見。看到仿舊的步子稍緩,我二話不說,轉身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探頭鑽了進去。
武鋒隨後坐進來,待我告訴司機地址,車子開動後,他才疑惑的問:“你最後那段話什麼意思?”
我笑著說:“沒什麼意思,就跟釣魚時站著甩魚鉤還是坐著甩魚鉤一樣,什麼姿勢都不影響釣魚的結果。”
武鋒哦了一聲,也不知聽懂沒聽懂,反正是沒再問了。
不久後,計程車在郊外停下來。我沒讓他直接開到家門口,而是停在距離還有兩三公里的地方。這是為了安全,養蠱人的住所,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沿著郊外的馬路前行,此時夕陽垂落,月亮已在同時升起。天色是將黑不黑,依稀還能看到路的那種。
我與武鋒兩人走在路上,一前一後,像吃完飯溜達散步的閒人。走著走著,我便想起一件事,問他:“當初對你師父下黑手的那些人,你都殺光了?”
“沒有。”武鋒說:“有幾個當時不在本地,我被追的緊,很多年沒敢回去。”
 ;。。。 ; ; 一個多小時後,巴士停了下來。我看了眼窗戶外,見到的都是熟悉的街道,立刻明白已經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城市。
巴士裡的乘客雖然之前經歷了一場小風波,但回家的衝勁,讓他們暫時忘記了這件事情。一個個蜂擁著從巴士上跑下去,各自奔向東南西北。
我雖然坐的比較靠近門口,但並沒有隨他們一起動,而是坐在那裡,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站起來。
我起來,後排的幾人也跟著起來。而武鋒,則與拿著“邪物”的那人一起走向門口。
被我救助的男人,從他老婆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下車的時候,很是自來熟的跟我並肩而行。邊走邊聊,我知道他叫馮烈山,是一家古董拍賣行的老闆。生意不算很大,但每年少說也能賺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