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吃幹抹淨了還算什麼人”姥爺說:“按你說的,這些蟲子連奇蠱都不怕,確實很奇怪。按理說,只要是蟲,都會怕蠱,除非它們不是。”
“不是蟲”我愣了愣,這倒真沒想過,可如果不是蟲,又能算作什麼
姥爺說:“如果不是蟲的話,那可能性就多了。這世上萬物數之不盡,誰也說不清有多少種。你說它是牛也行,說它是羊也行,說它是人也未嘗不可。”
這理論太過新奇,聽的我說不出話來。姥爺的意思很簡單,這種看起來像蟲子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是“蟲”類,它很可能與牛羊豬狗乃至人一個分類。所以,不能因為模樣,就把它簡單的分到某種類別中。我暗歎一聲,薑還是老的辣。姥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多日來的疑惑引往另一個方向,而且,這可能就是真相。
不過,事實是否真如姥爺所說,還要等我把蟲子送去鄧博士那檢測一番才能知曉。
車子一路從陽江開到我所在的城市,因為要儘量減少被人知曉住所的可能性,因此我們到了市郊,離家還有幾公里的時候就下了車。姥爺說,等咒鬼降有頭緒後就通知我,然後自己坐著大奔離開了。
我苦哈哈的看著武鋒等人,他們一個個身上還掛著鹽粒子,跟結霜似的。如果把我們幾個往天橋下面一放,再擺個破碗,估計字都不用寫就有人送錢。
武鋒的傷是所有人中最嚴重的,尤其是手臂折斷後三番兩次遭到重複傷害。我本想先送他去醫院,但武鋒說自己能治。這些年來,他受了傷,從沒去過醫院。一開始是怕警察追,後來是習慣。我見他堅持,只好說:“自己治可以,不過必須吃我調配的蠱藥,而且過幾天得去醫院拍個片子。這事你別跟我爭,骨頭斷了不是小事,萬一接的不好,一輩子都得殘。”
武鋒知道我是為了他好,便點頭應下了。至於方九和王狗子,兩人之前受了很多拳腳傷,雖無大礙,但臉腫的像豬頭,渾身上下青一塊i一塊很是難看。我帶著他們回了家,調了些蠱藥一人一碗,混著開水喝下去。
方九和王狗子沒經歷過如此瘋狂的事情,早已疲憊不堪,喝了藥之後立刻找地方睡覺去了。我見他們實在太累,所以沒有留方九繼續修行蠱術。至於武鋒,他自己在那摸索著折斷的臂骨,不斷用手去捏,調整骨頭的位置。我是想象不出其中的滋味,只看到連武鋒疼的嘴角抽動,渾身汗流的像下雨。
不久後,他長出一口氣,用我給的紗布夾著木板把手臂捆起來,然後接來蠱藥喝進肚子裡。
見他也露出疲憊之色,我也不多說,把他推進臥室裡休息。而我自己,則坐在桌子前,將本命奇蠱拿出來打量。
之前奇蠱因為與甲屍拼命,釋放了太多本源毒素,而且又被扯斷大量發須。它所受的傷害,嚴格來說,絕對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還重。此刻,這傢伙癱軟在桌子上,像煮熟的年糕一樣軟趴趴的。我用手捅了兩下,它的觸角在手指上晃了晃,像是很厭煩。我知道它身上還有咒鬼降,此刻處於沉眠狀態,哪怕拿刀砍成十段八段也不一定能醒過來。夾盡圍技。
想了想,我將隕龍根做成的養蠱罐拿過來,把它放進去。又從養蠱陶罐中取了一點育蠱菁塞進去,希望能幫它恢復些損傷。
做完這一切後,我才來得及想自己還有武鋒等人的傷,以及這次去洪家所發生的事。
傷比較好處理,配點蠱藥,沒事當飯吃,過幾天就能好。除了武鋒連續爆發陽氣引起的身體受損外,其它的都不需要擔心。而武鋒的童子功,雖然威力出乎預料,但副作用也是一樣大。要知道,他之前經歷的那麼多事,卻從未像今天這樣累。我從他臉上看到的倦容,簡直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
這說明,因為過度使用陽氣,讓他的身體變得衰弱。如果不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