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站在祖堂門口的漢子,立刻拿了張布過來。我接來看,那布上染了很多血,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楊毒殺我,詭異多端,提防”
我看的渾身發抖,忍不住抬頭看向二爺。用小腦想也知道,這血書肯定是他搞出來的。洪厲唯一留下的文字,就是“非楊所殺,愧對”六個字,哪來的什麼血書二爺低頭玩著自己的玉扳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我真有開口問候他親戚的衝動,但轉念一想,這裡站著的除了我們四個,都是他親戚
那漢子走過來,一把將血書拽走,而被二爺喚作老五的那人看著我,一臉冷笑:“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硬把心裡的那股火給壓下去。如果衝動之下把演戲的事說出來,想也不想用,我們四個肯定是走不出這祖堂了。以二爺那老狐狸的性子,百分百要否定這件事,說不定,還會第一個出手要我的命。因為,他雖然低著頭,但在我看過去時,卻眼皮子微抬。那眼中的凌厲和警告,不言而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這裡只有我自己,說不定一怒之下,真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但我身邊還有武鋒三人,我可以死,但他們呢難道也陪著我一起死
二爺的意思很清楚,他故意弄出個什麼血書來,就是為了讓我有罪。有罪,那就要殺,如此,他就可以攪動洪家的水,引發一場大風波。我不知道他究竟準備了什麼後續手段,只知道,這戲必須演下去。
連續深呼吸幾次,我捏緊了拳頭,然後問:“你們想怎麼樣”
“你承認自己的罪行了”有人問。
我說:“承認不承認,你們不都要給我定罪嗎,那還囉嗦什麼。”
方九在一旁焦急萬分,說:“師父,那血書明明就是他們偽造的,是想陷害我們”
我嘆口氣,回頭看了眼方九,說:“不要講了。”
方九哪裡會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忍不住又要開口,我立刻訓斥說:“給我閉嘴”
方九愣了愣,王狗子立刻看不下去,跳出來大聲說:“你算什麼師父明明九哥說的對,你還”
“狗子閉嘴”方九說。
“九哥”王狗子剛才被打的鼻青臉腫,一腦門都是疙瘩,他滿臉委屈,然後衝我直瞪眼。
方九看著我,沉默下來。我能感覺到,武鋒也投來疑惑的目光,可這事我沒法當場解釋,只能裝看不見。
“楊三七殺洪家二人,罪證確鑿,按規矩,應受千刀萬剮”洪家的五爺,一臉狠毒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二十一世紀了還千刀萬剮,你乾脆拿牙籤扎死我算了。這時,沉默許久的二爺再次開口:“他畢竟是古鐘的孫子,不如網開一面”
五爺立刻冷哼一聲,說:“就知道你會替他說話,古鐘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敢來我洪家找麻煩區區一個養蠱人,怕他作甚”
“古鐘在大陸人脈甚廣,貿然行事,怕是會惹來麻煩。楊三七雖然殺了洪厲,可好歹把人給送回來了,更何況,這其中的事細節未清,是死罪還是活罪,我覺得還需商討一下。”二爺說。
“商討個屁就你天天擔心這擔心那”五爺說。
“我是為了洪家好”
兩人針鋒相對,吵的不可開交。坐在第二把座椅上的老人拍了拍扶手,說:“行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有完沒完。不過老五說的也沒錯,古鐘再厲害,也只是一個養蠱人,我們洪家不需要怕他。倘若因為怕惹麻煩,就顧忌這顧忌那,還不讓下面的小輩寒心不過古鐘的面子,我們也稍微給點,千刀萬剮就不必了,洪厲怎麼死,他就怎麼死,誰也不欠誰。”
“大哥,這事”二爺仍要開口勸阻。
“現在祖堂會審表決,對決定有異議的請上香。”那位老人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