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看看他,又看看我,眼中竟有些許佩服。或許在他眼中,從沒人敢對周紹勇這樣說話吧。
我特意去跟東方晴說要出去辦事,她從我眉眼中看出了憂慮,便說:“小心點,別太著急。”
我由衷的說:“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領導不重用你,太可惜了。”
她輕笑一聲,不以為意。
隨後,我離開醫院,上了那個年輕人的車。他是周紹勇的秘書,也是周紹勇的侄子,名牌大學畢業,很年輕。
所以,知曉我們是去對付養鬼人,他一路開車,握方向盤的手很緊,以至於關節崩的發白。
一路前行,燈光越來越少,那片自建房,位於所謂的城鄉結合部,人煙稀少。我們到附近的時候,看到兩輛車同時開啟燈光往這邊示意。
車輛靠攏後,周紹勇下車,而那兩輛車中,立刻走來幾人。
其中三個人,各自手裡端著不鏽鋼臉盆。一個盆裡放著血肉模糊的牛胎盤,另外兩個是分別浸著犬牙和雞冠的血液。
周紹勇一邊示意他們解開保護膜,讓我能借燈光看清盆裡的東西,同時問:“牛胎盤找來的時間有些晚,直接切碎糊身上行不行?”
他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在這所城市,也算有點身份。如果是往常,別說把牛胎盤往身上糊,就算看一眼也會覺得噁心。不過,想想當初我在酒吧放倒兩個紋身男,劉茹卻因為周紹勇而對我大吼大叫,毫無畏懼,我也就能理解他此刻的心理了。
我說:“你也別糊自己了,把東西拿在手裡,如果見到有什麼古怪的東西撲過來,就糊它身上。”
周紹勇點頭應下,也不顧牛胎盤上沾著的黏液和血水,就那樣提在手裡。幾個端盆的人紛紛一愣,他們可從沒見過周紹勇如此不顧形象。
 ;。。。 ; ;
第二十六章 種鬼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便說:“你先別激動,或許事情並非我們所想的那樣,你等我一下。”
說著,我離開病房,找護士要了把小刀再回來。周紹勇坐在那發呆,他枯瘦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絕食很多天的精神病人。我有些不忍心,但不得不用刀子在他手上劃出一道傷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定我的猜測是否為真。
而傷口出現後,我的心更加沉重。周紹勇被刀子劃開的皮肉往外翻轉,那裡一片慘白,一點血跡都沒有,好似所有的血都隱藏了起來。與正常人完全不同的異狀,讓我不由嘆出一口氣,同時心裡也憤怒到極點。
為什麼接連幾次遇到的人都心狠成這樣!
周紹勇聽到我的嘆氣聲,他緩緩轉過頭看我,說:“大師,您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能不能告訴我?”
我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出口。而我越沉默,周紹勇心裡的驚慌和難過就越大。在沉默幾分鐘後,他忽然用力拍打著床鋪,瘋狂的衝我吶喊:“告訴我!告訴我!他嗎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看著他,說:“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我現在就想知道,昨晚到底他嗎的發生了什麼!劉茹呢!我老婆呢!”周紹勇大喊。
我知道他已經到精神崩潰的邊緣,如果說了,很可能立刻變成瘋子,或去做一些極端的事情。但如果不說,他可能更加難受。衡量得失後,我還是決定,讓他坦然承受這一切,便說:“劉茹……已經死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周紹勇沒有像想象中那般繼續瘋狂,而是突然平靜了下來。不過,這種平靜,如寧靜海水中蘊藏著的風暴,誰也不知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狂躁的肆虐。
我說:“在泰國,養鬼是和降頭術同等的邪術,有時候兩者也會被混為一談。”
“我不想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