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點頭後;才把當年小村莊被屠殺的事情說了出來。東方列聽過後;表示很驚訝:“竟然還有屠村的事情發生過這傢伙;還真不是個善茬。你把那村子的具體位置告訴我一下;從那裡查起。說不定能有些線索。”
我問了問方九關於小村的位置;時隔那麼久;他當年又很年輕;所以現在也說不太清楚。因此;我只能把位置說個大概;東方列聽了後;便說:“行;我會立刻安排人去調查;如果有那人的訊息;會通知你的。對了。你打算幫朋友報仇”
我嗯了一聲;說:“有這想法。”
“但你不是遊某人的對手啊;如果換你姥爺上還差不多。”東方列說。
我哪裡會不明白他在刻意暗示;自然不上當;說:“有幾分本事就做幾分事;實在報不了也沒辦法;姥爺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腦子也有些痴呆;還是讓他在家好好休養;安度晚年吧。”
“這樣啊;那行;改天我給古鐘送個輪椅去。”東方列說。
“得。我這還有事要忙;再見。”
說罷;我就掛了電話。東方列這個老傢伙;說話做事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姥爺說我喜歡給他下套;但喜歡給我下套的更多。
方九看看我;說:“謝謝師父。”木溝嗎才。
我笑了笑;說:“這還用謝我有這客套時間;還不如多去培育幾隻蠱蟲;或者幫我多準備點材料。我那幾只蠱蟲都快進化到巫毒蠱了;正需要大量的蠱毒。”
“好;馬上就弄來”方九大聲應下;跑出去招呼王狗子準備材料。
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一連十數日;生活都平靜的讓我感到意外。除了每隔幾天接到馮烈山;周紹勇等人打來的電話外;就基本沒別的事情。方九得到當年屠村兇手的訊息;練起蠱術時更加勤奮。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夠;如果遊某人真是仇人;想報仇遙遙無期。但這並不妨礙他把仇恨轉化為動力;大量的屍蟲蠱被練出來;並送入甲屍體內。
許多天後;五隻甲屍在方九的操控下一一起身。眼見他努力適應甲屍的動作和力量;我心裡欣慰之餘;又覺得他似乎走了彎路。
對養蠱人來說;努力培育更多高階蠱蟲才是正道;這是蠱術的根源所在。像方九一樣練屍蟲蠱去操控甲屍;那等於藉助外力;並非正途。可我又不好意思勸阻他;畢竟這傢伙如今一心一意都在想著如何報仇。身為師父;在這件事上我也沒太多的能力幫他;只好放任自由。
倒是王狗子想的很開;每天對著甲屍拳打腳踢;又纏著武鋒學了套剛猛的少林羅漢拳。打起來;倒也虎虎生風;只是這傢伙缺腦子;平衡度不夠;經常轉身的時候摔倒在地;硬是把少林拳打成了醉拳。
而這麼多天裡;姥爺也沒給我打個電話;無論舍利子還是奇蠱幼體;都像徹底從我生活裡消失了一樣。有姥爺主持;我也懶得過問;沒事培育培育蠱蟲;逗逗本命蠱;打打狗子;也挺好的。
又過了幾天;我琢磨老張頭心情該平復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再去喝口鱔魚湯。到了那之後;發現老張一個人在忙活;或許是因為張天行那天鬧的實在有點大;來吃飯的人很少。我們幾個坐在桌子前;老張看見後;連忙端著湯;切了餅過來。看他明顯消瘦的臉龐;和眼中掩不住的悲傷難過;我嘆口氣;說:“老張;那天實在對不住;不該和你兒子那樣說話。”
“不不;楊先生;是他自己不學好。”可能覺得這話有歧義;老張連忙說:“不是說蠱術不好;是他自己想不好;怎麼能學這種東西去報復別人呢。這都是他的不對;不關楊先生的事。”
“對了;今天怎麼沒見他來”我問。
“別提了。”說起這個;老張不禁眼眶發紅;又要落淚;說:“前些日子;他一聲不響的帶著錢就走了;到現在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