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蠱,找不到 為中球球的玉佩加更
我再次搖頭,說:“沒遇到過,不過,我懂蠱,他或許是中了蠱術。”
周邊的人刷的一下跳開,蠱這種東西,在人眼中是極為神秘,又極為可怕的東西。說白點,就像走路上遇到一個人,捧著流血的手腕對你說,我是一個艾滋病人。
就連周老也眼皮跳幾下,下意識退後半步。晨哥在這時開口說:“讓他看看吧,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或許有新發現。”
幾個醫生一臉厭惡的看著我,說:“不管他會不會蠱,可一點醫學都不懂,怎麼能進病房!”
“是啊,是啊,這可連庸醫都不如,好歹庸醫還知道怎麼把脈呢。”
晨哥聽到周圍反對聲太多,便看向周老,問:“您看?”
周老也在猶豫,他是在場醫生中,醫術,威望,資歷都最高的老者。如果他說行,那就是行,說不行,晨哥也沒辦法。或許是考慮到那位醫學博士的原因,周老看著我,問:“有幾分把握?”
我有些不耐煩他們的態度,說:“看都沒看,怎麼知道幾分把握。”
“這什麼態度!”
“就是,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還是太年輕……”
這樣的話,聽的人耳朵起繭子,我已經打算走人了。朋友的前途雖然重要,但我也沒必要因此熱臉貼冷屁股,大不了以後找別的機會還他個人情就是了。
晨哥知道我脾氣不是很好,一見臉色有變化,立刻就說:“醫者父母心,哪怕是路人奉上的一塊石頭,倘若有用,那也是寶貝。”
周老一聽這話,知道晨哥也有些急眼,他遲疑幾秒後,終於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就先看看再說吧。”
這位老人開口,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往槍口上撞。隨後,在眾多醫生的“陪伴”下,聽著那些壓低的質疑聲,我走入病房。
這是單人特護病房,裡面配備很多儀器,幾個年輕的護士見到我們進來,紛紛起身。周老揮揮手,示意她們讓開,然後對我說:“小夥子,去看看吧。”
他語氣有些輕鬆,聽起來,似乎並不對我報什麼希望。唯有晨哥,半鼓勵半真心的說:“拜託你了。”
我嗯了一聲,走到病床前。腰間的陶罐忽然一晃,我伸手將它握住,心知這裡確實有蠱。既然是蠱,那就不難解決,因此心裡也鬆了口氣。晨哥拉下臉來讓我來幫忙看病,如果看不出頭緒,可不只是我丟人。
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大如籮筐的腦袋。籮筐有多大?成年人兩手環繞,不一定能抱的過來。這種大小,與朋友之前告訴我的二三十斤有很大差別。稍一思索我就明白,朋友肯定是很早之前看到的,而現在病情已經進一步惡化了。
那腦袋如今像死豬肉一樣,暗紅中,又帶著一絲絲慘白。更詭異的是,肉一層疊著一層,每一塊都有拳頭大小。上面還有大片的麻點,湊近些看,能發現麻點是中空的細孔。
我上前一步,伸手按了按,手感比正常的人肉稍硬一些。又掀開幾層肉,發現這些肉都長在一起。如果要描述清晰點,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平時吃的蘑菇。在我看來,這人的模樣,就像他的臉變成土地,一層一層的肉圍繞著腦袋長出來。
這一幕讓人看到,立刻就有人叫喊:“哎,洗手沒啊,怎麼這麼冒失的就去碰!”
周老再次擺手,示意那人不用再說了。
我也沒搭理那人,繼續專心致志的端詳著。籮筐大的腦袋,已經看不到五官,肉已經把所有東西都蓋住。幾根管子從肉堆裡穿過來,應該是在輸送氧氣。
掀開白布看了一眼,發現脖子以下的肉很鬆弛,比上面軟很多。捏起來,有種中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