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一飲而盡,她坐在座位上只是側過頭提醒他,他往前走一步,站在她身側,放下酒杯,手繞到她左耳邊上輕輕捏住耳垂蹭了蹭,彎腰低聲道:“你這妹妹管的可真寬。”
李蔓說:“你想喝那就喝吧。”
裴鄴坤又蹭了蹭她耳垂,粗糲的指腹有蹭薄繭,他說:“還有十來桌呢,再擋幾杯就不喝了,得了,別又給我臉色看。”
裴鄴坤隨人走到一下桌,臨走前說:“回頭再收拾你。”
李蔓轉頭只能望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身軀偉岸。
一些親戚長輩都只喝白酒燒酒,度數高,酒又烈,一般小輩哪能是他們的對手,就連裴鄴坤也是喝的站不穩腳。
紀舒靈的幾個大伯攙著錢江海把他扶回房間,李蔓一直關注著那邊的情況,見裴鄴坤倚在牆上似暈暈乎乎的,她離席朝他走去。
裴鄴坤只覺得胃裡一陣火燒,頭暈腦脹,心想著錢家的親戚真他媽厲害,錢家估計只有錢江海一個人是這種破酒量。
新郎伴郎齊齊醉,歪七扭八的樣子逗樂了大家,三姑六婆都說:“快把人帶回去休息休息,估摸著晚上還得再灌一趟呢。”
裴鄴坤腿一軟,往邊上倒,好在李蔓眼疾手快撐住他。
蘇怡站在紀舒靈邊上幫襯著,想著也許這趟就不該來。
裴鄴坤睜睜眼讓自己清醒些,隨即摟住李蔓的腰,說:“就有點暈。”
李蔓說:“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裴鄴坤笑了笑,跟著李蔓去搭電梯。
他握著她的腰,胃裡的火燒感瞬間爬滿全身。
第二十章
好在他沒完全醉; 頂多就是走路有些晃,但重心還是在李蔓身上,短短三層樓的高度; 李蔓被他摟著出了一身汗; 男人體溫天生比女人高,更別提喝了酒的男人了; 身上彷彿有火焰在燒。
裴鄴坤嫌床躺著太平不舒服,李蔓扶他到沙發椅上坐。
他說:“胃裡都是酒; 一躺估計得吐。”
李蔓見他喝得耳朵發紅; 說:“吐了人才會舒服點。”
裴鄴坤盯著她的嘴笑笑不說話。
李蔓開完空調去衛生間擰毛巾; 裴鄴坤懶洋洋的單手解開襯衫釦子,一排解到底,粗魯的將襯衫從西褲裡抽出; 房裡窗簾緊閉,頂上的小燈漾著橘色的光,打在他胸膛上,野性十足的性感。
長年累月的在軌道上工作; 一天要走好幾公里路,腿部肌肉結實是無疑,可這行太傷身體; 裴鄴坤有空就會在宿舍鍛鍊,做做俯臥撐仰臥起坐,時間一累計,腹肌二頭肌什麼的手到擒來; 職工宿舍的男員工裡就數他身材最好。
李蔓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紋理清晰的腹肌,胸膛隨呼吸起伏。
他這人,熱了就脫,絲毫不避諱,李蔓倒是習以為常,從前他也是這樣,夏天的時候一般光著膀子。
那時候他的身體不像現在這樣厚實,少年時期雖然有肌肉但是是清瘦型別的,那會面板也挺白。
這會酒勁上來裴鄴坤眼開始花,只瞧見李蔓黑裙下兩條大細腿慢慢向他走來,裙邊擺動時而貼上腿時而丟擲弧度。
見他緊皺著眉,李蔓問:“反胃了?頭痛不痛?”她說的很輕,像春風細雨那般柔,吹得他心頭癢。
他兩條腿張得開,無拘無束,李蔓走到他面前,走進他兩腿之間,俯身給他擦臉,涼快的觸感讓裴鄴坤回過不少神。
李蔓說:“要不要喝點熱水?”
李蔓見他不回話,看向他眼睛才發覺他視線的走向,她抬手遮住他雙眼,另外一手給他擦脖子,用上些力道。
“非禮勿視沒聽過嗎?”
裴鄴坤嘴角一揚,邪裡邪氣又夾著幾分醉意的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