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這一幕,楊元急忙來到身前,朝著柳荀問道:“柳宗主,我家宗主怎麼樣了?”
柳荀沉聲道:“這九足蠍子王的毒性極為霸道,即便我將他全身各處穴位器官全部冰凍,也僅僅只能延緩毒素的侵入。
恐怕最多一日,他周身的穴位和經脈便會潰爛,最終化為血水而死。”
“那還有救嗎?”楊元急切地追問道。
柳荀嘆了口氣,衝陳齊搖了搖頭,語氣複雜地說:“這九足蠍子王乃是上古異獸中的極品,即便它早已死去多年,其屍體蘊含的恐怖毒性也遠超這世間九成九的毒物。
哪怕是如我這般修為之人,中招之後也必死無疑。”
其實,柳荀對陳齊還是頗為欣賞的。
兩人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柳荀從此次行動中看出,陳齊心思縝密,更難得的是不貪心、識時務、懂規矩。
只可惜命運不濟,年紀輕輕便遭此劫難。
聽到這話,楊元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如今他們也算是陳齊的心腹了,眼看陳獨光結束閉關就在眼前。
如果陳齊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那他們恐怕都難逃一死。
陳齊沒有理會楊元的面色,強忍著體內的痛苦,虛弱地說:“柳宗主,承蒙今日貴宗能為我棄天門報了血仇。
我雖已是必死之身,但整個棄天門上下數百弟子會將此情記在心中。
等我回宗之後,必會向父親言明,以後我棄天門便以寒天宗唯命是從。”
柳荀擺了擺手道:“都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說這些了。
你放心,之前答應你的還作數,萬毒門和青城劍派的資源,都歸你們棄天門所有。”
“多謝!”陳齊暗暗鬆了口氣,又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知柳宗主。”
“你說。”柳荀沉聲道。
陳齊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鄭重之色,道:“昨天晚上,我的人在發現韓霸等人出現在洛城後,我便派人去往北崑山絞殺盜匪了。
還請柳宗主不必再派人前去,我的人定當會將這些窮兇極惡的盜匪料理乾淨,不會留下絲毫隱患。”
“你派人去襲擊北崑山寨的大本營了?”一旁的柳慕白驚疑道。
見陳齊點了點頭,一旁的柳荀拍了拍他的肩膀,複雜地說:“陳獨光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報了此仇,想來你地底下的哥哥和那些長老也會安息。”
輕嘆了口氣,柳荀搖了搖頭道:“話不多說了,你自己保重吧。”
話落,他直接轉身而去,身旁的柳慕白滿臉複雜地望了陳齊一眼,旋即跟了過去。
陳齊望著柳荀兩人離開的背影,眼中一抹陰冷之色閃過。
安息?
恐怕他們恨不得從地底下爬出來將我千刀萬剮!
心中剛剛掠過這一絲念頭,他面色便驟然一變。
一股暴戾瘋狂的意念開始衝擊他的大腦,那股意念雖無靈性,但卻異常暴躁,與陳齊的意念分庭抗禮。
那是九足蠍子王殘留的意識!
雖然這九足蠍王死去多年,其屍體也早已風乾。
但它畢竟乃是上古毒獸,巔峰之時的實力恐怕已經踏入了煉神三境,這等實力,自然還有著一絲意識殘存。
若是大腦被這股暴躁的意識徹底侵蝕,恐怕他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痴。
想到這裡,陳齊強忍著暴躁意識的侵入,連忙朝著一旁的歸海一刀揮了揮手。歸海一刀連忙走上前去,彎腰側耳,俯身傾聽。
陳齊在他耳邊交代幾句,歸海一刀點了點頭,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
見一旁的楊元一臉疑惑,陳齊面色蒼白地說:“快帶我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