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哄人,還想著好說好商量。
正想著,紀貫新又說話了,“你哥剛才來找我,把你們三個的房錢都給我了。”
路瑤一愣,想到紀貫新手裡的一把現金,還真是路遲送去的?
“我沒跟他生氣,因為我知道他是為你好。”
紀貫新的聲音打頭頂傳來,路瑤聞言,不由得輕聲回道:“我哥真的對我很好,你別跟他吵架。”
“嗯。”紀貫新的呼吸有些粗重。
路瑤說:“紀貫新,你……”
“我愛你,瑤瑤,我愛你。”
“……”
見過酒後吐真言的,沒見過誰是病時吐真言的。他說的毫無預期,路瑤的一顆心被擊的猝不及防。
從他嘴裡面說出的每一句情話,都足以讓路瑤意亂情迷。
她以前總以為自己是個理智不解風情的人,可自打遇上紀貫新,她才明白。愛聽好聽話,那是女人的天性,只是以前沒有人對她說,她也習慣了一個人冷冰冰的日子,所以總是想當然的覺著,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應該喜歡什麼樣的人。
是紀貫新用親身實踐讓她明白,她對他的甜言蜜語,毫無招架之力。
之前是紀貫新沉默很久,這一次,輪到了路瑤。
她乖乖的待在他懷裡,半晌沒出聲。紀貫新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我好想親你,可我怕傳染你,好煩。”
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大實話,路瑤的每一次心動也都是真實明瞭的。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魂兒,路瑤伸手揪了揪他腰間的浴袍,輕聲道:“別在這兒站著了,你先吃藥。”
紀貫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撒嬌道:“我不想回去,你讓我抱會兒。”
路瑤說:“那你先跟我進來,我給你找點兒藥吃。”
到底還是她心軟,她磨不過紀貫新。紀貫新聽後,過了會兒才慢慢鬆開手臂,光是抬起頭這個動作,他就做的好吃力。
倚靠在門板上,他輕蹙著眉頭,臉色很難看。
路瑤終於空出手來,她抬手探到他的額頭,手掌中一片潮溼,不知道是汗還是水,因為他頭髮沒吹就過來了,現在髮絲還滴著水呢。
“你發燒了,我陪你去醫院吧?”路瑤緊張的望著紀貫新的臉,因為從來沒見過他生病是什麼樣兒,也沒見過他這麼難受的樣子。
紀貫新睜開眼睛,伸手拉著她的一隻手,輕聲說:“不用,你給我找點兒藥吃吧。”
他拉著她的手往房間裡面走,看見床就疲憊的躺上去。
路瑤跑去一邊的袋子裡面翻藥,傷風的,感冒的,還有退燒的,一樣拿出來幾顆,然後倒了杯水來到紀貫新身邊。
她手臂穿過他的脖頸,扶著他起來,這麼會兒的功夫,紀貫新又閉上了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
她就算給他喂得是穿腸的毒藥,怕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她跪坐在床邊,給他喂藥喂水,待他嚥下去之後,她轉身欲走。紀貫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低聲說:“別走……”
路瑤說:“我去拿吹風機,你頭髮還是溼的,該頭疼了。”
紀貫新鬆了手,路瑤跑到浴室裡面拿吹風機,回來坐在床邊給他吹頭髮。
在此期間,紀貫新一直單手環著她的腰,暖黃色的床頭燈打在他臉上,讓他原本很白的面板,看起來沒有那麼的蒼白。
可能是很少看見他有這麼弱的一面,所以路瑤頓時心疼的不行不行的。給他吹頭髮的動作都柔和了很多,生怕吵著他睡覺。
她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之前她在他家的時候,他也曾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還問她信不信緣分。
想著,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