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看不見別的女人。”
紀貫新的這張嘴啊,真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我心裡明鏡兒似的,他們這樣的人向來愛玩,泡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他說的好聽,我也就心軟了。
我這頭剛剛鬆開紀貫新的臉,張耽青就從旁拆臺,他笑著說:“你是昨天才開始懂事的嗎?”
聞言,又是一陣鬨笑。
最後還是成霖出面打圓場,他淡笑著道:“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當著子衿的面兒別胡說八道的。”
成霖說話的頻率在一幫人裡面算少的,可他卻很暖心,就算拆紀貫新的臺,也不是在男女感情上開玩笑。不知為何,他的暖心會讓我聯想到衛錚,而一想到衛錚,我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駱向東。
坐在紀貫新身邊,腦子裡面閃過駱向東的身影,雖然只是三五秒的功夫,可是我心裡面特別不舒服,總覺得這樣做特別對不起紀貫新。
所以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並且一直在暗示自己,我是紀貫新的女朋友,我已經跟紀貫新在一起了,從今往後駱向東跟我就是路人,充其量就算是個故人。
我試著去融入紀貫新的朋友圈,藉此來摒除心中的雜念。下午四點多不到五點的時候,我媽給我打來電話,我起身去隔壁接。
我媽到底還是擔心我跟紀貫新回酒店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我無奈的回道:“紀貫新的朋友來涼城了,我們正在外面聊天呢。”
我媽說:“貫新朋友來了?那叫他過來家裡面吃飯吧。”
我說:“四五十號人,家裡面擺得下?”
我媽震驚:“四五十號人?來了這麼多?”
我‘嗯’了一聲:“據說是包機來的。”
我媽又小小自豪了一下:“子衿啊,媽有時候挺矛盾的,怕你找個有錢的管不住他,但有時候想想你們也真是給媽長面子。”
我笑著道:“行了,從小就教育我面子面子的,我現在就差活的面子比命重要了。”
我媽說:“樹要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這年頭誰不是看人下菜碟兒的?你要是不比別人活得好,那誰都得低看你兩眼……”
每當談及人生觀價值觀的問題,我媽總是要滔滔不絕講出很多她人生四十幾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我奶老怕我媽把我給教育壞了,甚至曾經有一陣時間,我也覺得我媽蠻煩,感覺她功利心太重,甚至是有點虛榮。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覺得,我媽說的沒錯。
曾經的老話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如今的世道,我們用什麼去證明自己比別人活得好?一是自己優秀,二是身邊站著的人優秀。
不得不說,紀貫新的到來就像是無盡黑暗中的一縷陽光,他正好照在了我的身上,溫暖我,指引我方向。
我喜歡紀貫新,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他,所以我跟他在一起,順理成章。
跟我媽聊了一會兒,我出了房間,客廳中的一幫人有的閒不住在打牌,有的在聊天,還有人困了去客房睡覺的。
紀貫新見我出來,他笑著問:“是我丈母孃嗎?”
我已經習慣他這麼稱呼我媽,所以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麥家輝見狀,笑著道:“這麼快就內定準女婿了?”
紀貫新一臉得意,笑著說:“那可不,我丈母孃欽點我晚上回家睡覺,跟子衿睡一個屋。”
我立馬瞪向他:“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媽讓你去我家,是怕你一個人在酒店住太冷清,什麼時候說讓你跟我睡一個屋了?”
紀貫新說:“那你家就兩個房間,我未來岳父和丈母孃一間,剩下只能是咱倆一間了。”
我說:“想得美,等著睡沙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