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變的更加堅強,才能夠為他分擔。
短暫的、平穩安穩的時間總要過去。又一輪殘酷的戰爭終是要開始。
只是睡了有六個時辰左右,只是簡單的向嘴裡“巴拉”了幾口飯菜,韓諾便要再一次的率領著三軍。向敵營挺進而去。
“韓諾,讓小魚隨你一起去吧。”
臨別之前,丁小魚任性的展開雙臂,站在韓諾的駿馬之前,誓要與他一起去並肩作戰。此刻,他身下所騎的是丁小魚曾經在一群普通的馬匹中挑選而出的優良馬種——汗血寶馬“柔柔。”
因為丁小魚的緣故,脖子上雖受了傷、但看上去卻更加矯健的柔柔。用腦袋親暱的蹭著丁小魚的身體。
“回去!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應該回去才是。”
看到丁小魚執拗的眸子。韓諾的心在流血,但他卻是故意板起了面孔,用從未有過的冷酷語言,對著她喝斥道。
“我不。我一定要去!你說過的,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卻一定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丁小魚自認為她絕非一個繡花枕頭,她一定要追隨韓諾前去戰場: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似今日的戰事並不利於他。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
丁小魚越是執著,韓諾便越是不會讓她因為他而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都說戰場如刑場,他不可能讓心愛的女人跟著她去戰場玩命。
眸底早已溫柔成海。但他的喝斥聲卻是透著無比的冷酷與決絕。但見他猛的一揮手,便示意幾名婢女將丁小魚強行拉下。
“駕!”
雙腳在馬背上一夾,揚鞭一聲怒吼。韓諾已經率領眾位將士踏著塵土極速衝出了營地。
一片馬蹄聲疾馳而過,踏起的塵土在空中肆意飛揚,眼前的世界皆被無數的沙土所瀰漫,透過淚眼、塵土,丁小魚看到韓諾騎在馬背之上的挺拔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韓諾,你一定要給我回來。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丁小魚強力掙扎開正牢牢拉著她的幾位婢女,提著長極極地的裙襬。她含著眼淚跑到營地的出口,奮力的衝著正在遠去的韓諾大聲的嘶喊著。
然而,回應她的除了耳邊灌耳的風聲,便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的馬蹄聲……
由於不知道前線的戰事如何,韓諾走後,丁小魚便一直無法安心,在命令大憨、王蕭繼續去尋找止血的草藥,她獨自一人則不安的在營帳之內來回踱著步子,而她額頭之上、手心裡的潮汗則從未落下過。
“夫人,你這樣滴水不進,身子會跨掉的。”
婢女端著一碗米粥走進營帳之內,對著正在焦急踱步的丁小魚勸慰道。
“一想到世子爺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性命攸關,我這心裡,就極其的不踏實。”
丁小魚根本靜不下心來,說話間,她來回焦急踱步的步子則是越發顯得焦躁難安。
“夫人,只有你養好了身子,才有力氣等世子爺回來好照顧他,你這樣,只會讓他在戰場上對你放心不下的。”婢女苦苦的規勸道。
“你所說有理,只是……我確實是沒有什麼胃口。”
丁小魚衝著婢女擺了擺手,不知道為何,她心中的那份不祥的預感卻是越發的濃烈。
“您這樣,世子爺真的是會擔心的。夫人,求您把這碗粥喝下,不要讓我等擔心,好嗎?”
婢女朝地上“撲通”一跪,無比疼惜的勸道。
“端下去吧,我確實是……”
“報——”
丁小魚的話尚未說完,卻聽營帳之外傳來一聲倉皇的稟告聲。丁小魚一驚,由於轉身太急,她竟是差點將婢女手中的米粥給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