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洗個淋浴。
整個過程中,林熙和都在走神,似乎還在那個夢裡回不了魂。
裴以恆扯過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珠,抱著她回到臥室,直接就壓了上去。草草揉弄了兩把,就挺身擠了進去。“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
林熙和飄遠的神思被他的動作拉了回來,但很快又被他撞得渙散了。
似乎是無聲的保證,又似乎是為了讓她不再有機會憶起那個夢境,裴以恆這一回折騰的時間格外長,直到林熙和精疲力竭,來不及哼一聲就昏睡了過去。
裴以恆伏在她身上,指尖劃過她的眉眼。剛開始的時候,林熙和夜裡經常做噩夢。後來隨著兩個人的感情漸入佳境,這種情況就很少發生了。他知道,這一次是因為自己的欺騙觸發了她心底的恐懼,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
“那種事永遠不會發生,永遠不會。”他低頭吻在她的眉心。明知道她聽不見,卻還是一字一字鄭重地強調。
……
樊佑澤不缺錢,但他不愛享受,所以一直住在一個兩室一廳的老房子裡。樓梯房,而且是八樓。不過他也是部隊裡混過的人,所以爬幾層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
房子的佈置很簡單,傢俱齊全但一點兒也不奢華,跟享受更是不沾邊。基本上只有黑白色,一看就是個性子冷淡的男人住的地方。
蘇陌一直知道這個地方,卻很少來。這房子不怎麼樣,但被允許踏進來的人絕對寥寥無幾。除了樊佑澤自己,來得最多的恐怕只有裴以恆。
蘇陌想,如果自己不是喜歡他,應該就會被歡迎踏進來了。只可惜,她就是那麼沒眼光,偏偏將一顆心遺落在他身上。
樊佑澤剛才開門看見是她,沒有直接又把門關上,蘇陌已經非常感激了。
蘇陌端著酒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對面的男人。
十幾年過去了,他的樣子和性子都更加成熟了,但又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她記憶裡那個沉默寡言卻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可靠男人。
他的長相不如裴以恆那麼精緻,但也很出色。之前為了拒絕那些貼上來的女人,他還蓄了一臉的大鬍子,弄得自己跟個野人似的。裴以恆曾經樂不可支地跟她說,你要是見了他那副樣子,估計你就再也不會對他感興趣了。
這純粹是個玩笑,因為裴以恆也清楚,她愛的是青春歲月裡那個一言不發但是會默默地保護她,為了她可以跟人拼命的男人。這份愛,從來都與容貌無關。
蘇陌看著他削薄的嘴唇,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他給人的感覺確實很薄情,但她比誰都清楚,他那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滾燙的心。
“明天我就走了。”
樊佑澤將視線投射在她臉上,過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哦。”
蘇陌心裡很失望,但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其實,早就知道自己跟他沒有可能,早已經不奢望了。她彎起嘴角,微微笑著道:“這些年為了工作到處跑,卻一直沒有在一個地方停下來,好好地欣賞那裡的景色。這不,現在不用再被工作所累,我可以好好地去彌補這份遺憾了。第一站,我打算先去西藏。聽人說,去西藏最好是自駕遊,看看那些原生態的高原村莊才有意思。可惜我沒找到可以結伴的人,就只好放棄自駕遊了。我記得十幾歲的時候,我們三個在一起聊天,我還說過希望以後可以周遊世界。每到一個地方,先好好地玩。把錢花光了,再找一份工作,賺夠了錢又往下一個目的地……你說,我要是賣唱賺錢的話,可行嗎?我覺得應該是可以的,不過得先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免得被人發現曾經的墨天后在街頭賣唱,那就麻煩了……你看,裴以恆都要過上老婆孩子熱坑頭的生活了,你也該奮起直追了……我也打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