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最後若是證實了誰是那喪心病狂的貪汙,一定會找他拼命一番才是,畢竟這並填寫雪地的,那些災民都穿著薄衫,所以不算富足的百姓便擰成了一股繩。
而宮內,皇帝命人將從攝政王府內搜查出的官銀拿出來給搬到大殿上來,侍衛很快領命,搬上來了五隻箱子。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那五隻箱子,每隻都是漆的紅木的大箱子,上面掛著金色的獅頭鎖,箱子的邊緣是雕刻著的仿金花紋,很是大氣。
一箱箱被人侍衛用紅色的槓子抬到了皇帝面前,即便是侍衛的動作輕之又輕,可是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是發出了不小的聲響,隱約似乎還能感受到震動,足可見這每一箱的分量。
安月恆看著這幾箱官銀,目光幽深,心中卻是生出一股危及感,攝政王府向來森嚴,沐正德到底是怎樣將東西送入到王府中的,難道說王府中已經被安插了沐正德的人?看來回去要肅清一番。
二來安月恆也沒有摸清沐正德的心思,難道是為了嫁禍自己貪汙了這賑災的官銀,可是即便如此,安月恆似乎還是不能證明這賬目不對的情況。
再者就是這銀子來的蹊蹺,金氏糧鋪是伍家旗下的,工部侍郎方醒可是真真正正付了銀錢給金氏糧鋪的,可是金氏糧鋪到手的官銀卻並沒有少,那麼沐正德放到自己府中的這些銀子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說,為了嫁禍自己,這沐正德將自己手中剩下的銀子拿了出來,可是這樣並不能給沐正德帶來什麼好處,即便是嫁禍給了自己,最後沐正德拿不出銀錢也是徒勞無功,沐正德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得不說,安月恆的腦子是聰明的,短時間的分析便已經逼近了事情的真相,只可可惜沐正德的心思實在是有些詭秘,安月恆一時間也是頭痛的猜不出他要做什麼。
只是做最壞的打算,安月恆已經想好了讓府中的人出來抗下這罪名,將自己摘了出去,總之府中有不少死心追隨自己人,總會有人願意出來為自己頂罪的,恰巧自己養著的這些人,有的還有些品階,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安月恆在心中計算著,若是想要能夠替自己抗下這罪名的,多少也要是個官階不低的人才好,想著想著,便隱約有了眉目,似乎已經決定了人選。
將事情大概在腦子中過了一遍,安月恆的心這才微微放下些,這才再次注視著場上的情景。
“將箱子開啟。”皇帝對著侍衛開口。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箱子上,似乎在思索著這沐正德和安月恆的下一步該怎樣走。
獅頭鎖被開啟,箱子的蓋子也被大敞開,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銀錠子,在大殿的燈火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少人嚥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雖說不少經手的錢遠比這還要多,但大多是銀票,無法讓人體會到這種震撼,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和震撼,只有真金白銀能夠帶來,任是十倍數量的銀票卻也不能。
皇帝對著身旁的王公公使了個眼色,王公公便上前拿出了兩個銀錠子,而後雙手捧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年號日期,確定是這批賑災所用的官銀,用手不經意的顛了顛,沒有開口。
眾大臣看了看皇帝的意思,而後自發的也紛紛拿出了兩個銀錠子來檢視。
安月恆更是如此,不過他沒有動,直接就有人將銀錠子拿過來,給了他。
安月恆顛了顛手上的銀錢,同皇帝一般仔細檢視了年號,最後神色不明的在手中把玩著。
沐正德也不例外,趙於江將手中的銀錠子交給了沐正德兩個,而後退了回去。
沐正德沒有如旁人一般動作,看也未看,只是將銀子攥在了手裡,反覆轉動著。
伍國公則是有些氣急敗壞,看來金氏糧鋪一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