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瞧著這次與他父親是脫不了幹係。
而衛鈺君這件事,宋奾也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
衛鈺君性子驕縱,常常仗著自己父親是鎮國大將軍,母親是端容郡主而胡作非為,打架搶人這些事在尋常女子身上不會發生,不過放在衛鈺君身上就難說了。
宋瑜是兵部的人,目前管著盛京城禁軍十六衛,護衛盛京安寧,衛鈺君有求於宋瑜,其意不言而喻。
銀安堂氣氛冷下來,而緩過氣來的衛鈺君好像有了發洩口,沖宋奾道:「二嫂,我不過讓你幫個忙,你不幫就算了,怎麼還這樣陷害我,如果不是你,二哥又怎麼會知道!」
一盆髒水就這樣潑到了宋奾身上,按著以前這種情況她必然是不會爭辯的,可她現在卻已經不想再背這個鍋,冷靜道:「三妹妹,我也是方才才見著你二哥哥,哪裡有時間去告訴他這些事,陷害是絕無可能的,何況三妹妹那日並未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又如何去幫你。」
「你騙人,二哥哥明明昨夜就回來了!」衛鈺君怒極,說到這又看著宋奾,呵呵笑了起來:「也是,二哥哥就算回了也不會去你房中的。」
話音落下,堂內幾人顏色各異。
衛鈺君得意地翹了翹眉,彷彿又贏了宋奾一回。
而宋奾心底也有傲氣,看著幾人,第 一回扯了謊:「我說昨夜怎麼悉悉簌簌的動靜那樣大,原來竟是二郎回了呀,也不叫醒我。」
「你」
「好了。」端容郡主瞄了一眼出口反駁的宋奾,打斷衛鈺君的話,「鈺君,域川說得不錯,你再不收斂點無人能保你。」她心裡還記掛著先前的事,沒理會倆人的小打小鬧。
方才衛凌哪裡是在教訓妹妹,他那分明就是影射自己父親,變著法的警告自己呢。端容郡主無聲嘆氣,也怪衛海奉卸甲後行事放肆了些,她只能跟在後面兜著。
鈺君性子是完完全全繼承了他爹,衛舒則是與她像些,而域川這個孩子從小到大便十分通透,聰明機敏卻又擰著一股固執,眉眼間與母親慧華長公主有幾分相似,那股子氣派甚至比母親有過之而不及。
自個兒子將來定是要做大事的,想到這的端容郡主不由朝下首的兒媳婦望去。
宋奾梳著涵煙芙蓉髻,未施粉黛的小臉膚如凝脂,眉若輕煙,眼含秋水,饒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盛京城裡少有人能比得上宋奾這副面容。
可美又有何用。
端容郡主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域川當初娶這個媳婦時她就不同意,她的域川出身、品相、才智哪樣不是頂尖?何至於需要娶一個侯府庶女為妻?
當時彌留之際的老太太說肅清候府老侯爺於將軍府有恩,這門親事無論如何都要成,她才不得不點頭答應。
這宋奾生母聽聞只是揚州通判之女,憑著姿色魅惑了當時下揚州巡視的肅清候,懷了身孕之後才跟著回了盛京。
若不是肅清候府嫡女莫名其妙病逝,這婚事哪輪得到她一個小小庶女。
再看看大兒媳,端莊沉靜,一看就是勛貴大家養出來的女孩,管起家務事來井井有條,帶著出去外人都讚不絕口,倆人實在是天差地別。
這頭衛鈺君大聲喊了句:「母親!」
端容郡主收回眼,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我有話與你大嫂二嫂說。」
衛鈺君撅著嘴離開,端容郡主抬起手邊的熱茶喝了口,狀似如常地問了句,「阿箬,我記著庫房裡有根長公主賜下來的千年人參吧?」
陳箬立即應道:「回母親,有的,兒媳好好收著呢。」
「你取出來,給阿奾送過去。」
宋奾聞言倒是驚了驚,母親什麼時候對她這麼好了?按下疑問,宋奾答話:「謝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