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給他上了饅頭和粥,一陣忙活後徐壬寅終於開口問宋奾:「這是?」
宋奾哪知道衛凌要做什麼,而且她真不知該如何介紹他,只好簡單道:「這是盛京衛大人, 要到揚州辦差。」
「原是如此。」
衛凌心裡那陣不爽過去, 恢復平常模樣, 正色道:「閣下是徐公子?」
他昨夜本可以讓人去查查此人底細,但一想起宋奾的話他便歇了這個心思, 此刻眼前人身軀凜凜、舉止不凡倒讓他生出幾分威脅之意來。
「是。」徐壬寅拱了拱手, 「幸會。」
衛凌回禮, 接著問:「徐公子可是金陵人?」
「不是, 在下揚州人士,今日啟程返揚州。」
衛凌挑了挑眉,看一眼宋奾後緩緩道:「這麼巧,我們也今日走。」
「我說怎麼宋姑娘孤身一人出行,原是有衛大人相送。」徐壬寅看著兩人, 露出些瞭然的笑,「不過揚州金陵兩地我常往來,路上可相互照應一番。」
宋奾被夾在中間, 有些頭皮發麻,而徐壬寅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她急忙解釋:「徐公子莫要多想, 我與衛大人不過偶然遇上,不算結伴。」
「噢?」
那一寂靜瞬間裡,宋奾好似聽到旁邊那人咬著饅頭嗑到了牙,聲音清脆。
而後衛凌說:「不錯,不過既然同路,順道一齊走也無妨。」
「是,金陵到揚州兩日路程,很快就能到。」徐壬寅道。
衛凌點頭,又沉聲問:「徐公子家中做何產業?」
徐壬寅其實有些驚訝,他雖在商場遊刃有餘,也見過不少達官貴胄,不過鮮少有人像他這樣,不過兩句話就讓自己感覺到一陣壓迫。
他一時好奇起來,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做的什麼官,不過更有趣的是,明明宋姑娘與他之間一看就不簡單,為何倆人要撇清關係?
徐壬寅微笑:「不過做些小生意,自是比不過衛大人仕途坦蕩。」
「徐公子過謙了,在江南一片做生意看起來簡單,要想做好實則是難上加難。」
「衛大人來過江南?」
「一年多前待過幾月。」衛凌答,同時對上宋奾有些疑惑的眼睛,頓了頓,給她解釋,「那時候離開是到揚州三地辦事當時走得急,沒來得及和你說。」
衛凌說完就避開了她的目光,他現在才明白他那時大概是沖昏了頭,以為離開就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和離一事對他造成的影響遠比他想像中的大。
他與她中間錯過了兩年,可若是沒有這兩年,他怕看不清自己的心。
宋奾聽完沒表示什麼,只是轉回頭,繼續小口小口喝著粥。
她知道剛和離那會兒他是到了江南,卻不知他到過揚州,也不知他辦的什麼事,只是那時盛京起過一陣風波,應與他脫不了幹係。
兩年前的事情他倒也不用跟自己解釋什麼,既已和離,那他要做什麼她都管不著,也沒有資格去管。
而另一邊徐壬寅則饒有意味地看著倆人,唇邊笑意越來越深,道:「這一兩年裡揚州變化很大,一些貪贓枉法的官員落馬,百姓日子也就越過越好,衛大人這次來會看到一番全新景象。」
衛凌瞥一眼低頭喝粥的人,隨口應:「今後也會越來越好的。」
「確實。」
衛凌沒接話了,忽然朝向宋奾,語氣放柔:「阿奾,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宋奾:「」
這樣親密的語氣讓她衣袖下的面板直起一陣雞皮疙瘩,她忍了忍,開口對徐壬寅說,「徐公子,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宋奾、徐壬寅倆人坐的馬車,唯有衛凌沒有準備,於是一路上他都騎著馬在馬